自联系上外族后,宜修就在宋云烟、武玲珑协助下排查各方眼线。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府里当真是高手云集啊!
除了德妃、康熙安排的,还找出了三四个太子、八阿哥安插的。便是自己掌家多年,院里也有德妃安插的人。
啧……果然是皇家,深藏不露。也给自己敲了警钟,别以为重来一世就能料事如神,这不到处都是“漏网之鱼”!
为了弘晖的安危,宜修借着调教两人管家事的名头,明面上严查府内贪污、渎职,方便两位格格协理事务。背地里悄无声息地将各方眼线,调到方便联络内外的各处岗位,便于以后宣扬“柔则探望怀孕妹妹却在池边跳惊鸿舞勾引妹夫”消息。
而不像上一世那样,自己被这消息气急攻心晕过去,任由德妃与四阿哥“捂盖子”。
紧着四五天的功夫,宜修用宋云烟、武玲珑做挡箭牌,接连发作2个嬷嬷、3个小管事儿。
府里的小侍女、小厮都绷紧皮办事儿,生怕自己是下一个。院里上上下下无一不恪尽职守,不敢越雷池一步。
随之而来的,四贝勒府侧福晋勤俭持家、善待妾室的名声儿,通过康熙、太子、八阿哥耳目传了出去。
觉罗氏一听这话儿就动了怒,遂让人想法子寻宜修晦气,却被身边的戴嬷嬷拦了下来。言明,宜修与柔则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宜修名声再好,将来还不是给柔则大小姐当踏脚石。可要是宜修坏了名声,那大小姐势必也会受影响。
觉罗氏再三思量,只得消了火气,百般叮嘱柔则要勤练舞,一举拿下四贝勒,为额娘争气。
柔则想起四贝勒俊冷的身姿,娇羞应下,“额娘,女儿一定!”
觉罗氏点头,这才对,她的女儿怎能屈那个贱种之下,那贱种就该给柔则当踏脚石。她的柔则肯定能当贝勒府的福晋,以后便是郡王福晋、亲王福晋,甚至母仪天下说不定也……
宜修料理好府中事儿,得了几日的清闲,腾出空略瞧了瞧染冬引荐的人才。有善厨艺、有善木工,有会唱曲儿,有演杂技的。
普罗大众,会一技之长的都不多,这些大多是去年逃难来,活不下去把自己卖给庄子求活路的。
十几个人,不多,正好现在用得上。
善厨艺的几个婆子,打发到来往繁杂的西街铺面,将原先入不敷出的茶楼、布店等重新拆分,开了2个包子铺,以供西街来往的工人、伙计。
西街人来人往,多是干些挑挑扛扛活计以养家糊口的工人,又大又多汁的包子。即使比别家贵一些,来往之人也是愿意买的,满打满算,一个月盈利少说五十两。
手里有活计、善木工的,派去了东街,500两盘了2个铺子,开胭脂铺、金楼。东街繁华热闹,街上来往的不是富贵小姐,就是达官显贵。卖些夫人、小姐喜欢的胭脂水粉、精巧摆件或是金银首饰,回本也快。
其余的全下派到郊外庄子上,她盘算着在庄子种些瓜果蔬菜。供庄子奴仆食用省下一部分开销的同时,还能拿去卖。
快入冬了,这时候搭几个暖棚,绝对能在冬季大捞一笔,补一补自己那空了大半的私房!
打发了众人,宜修心情愉悦地合上账本,剪秋走了进来。
“主子,院里的小主们来了。”
“恩,走吧!”
宜修走向朝晖堂,透着水晶珠帘,看着堂下的五人。
宋云烟、武玲珑最近得了四贝勒的眼,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的静默,两人小声聊着。
对面甘淑仪时不时翻个白眼,试图和苗雨嫣说话,却数度被苗雨嫣摁下。
齐月宾,仍是遗世独立的模样。
“姐妹们来的真早!”,宜修走至贵妃榻前坐下,和善地与众人搭话,“近来风和日丽,大家有空是要多出来走走,也让贝勒爷瞧瞧妹妹们的俏丽姿容才是。”
众人瞬间被这话捧红了脸,皆面带羞涩地望着宜修,气氛瞬间融洽起来又转瞬被打破。
“还是宜福晋记着我们,只是有人日日霸着爷、管着家,好不威风,那还记得其他姐妹们啊!”甘淑仪阴阳怪气道。
自从得了宜修的提点,宋云烟、武玲珑侍奉胤禛愈加妥帖。又因宜修的抬举,絮柳苑一改之前的冷清,竟是日日都得前院的垂青,把扶风院、流云院给压得死死的。
就算宋云烟、武玲珑性情温和,并不炫耀贝勒爷的恩宠,管家也没敢动扶风院,但甘淑仪因着不得宠心里怨气极大。
之前甘淑仪就几次想找宋云烟、武玲珑茬。今日请安还敢如此不识趣,絮柳苑与扶风院已经站到了对立面。听到甘氏的酸话,饶是包衣宫女出身的武玲珑也忍不住回怼。
“姐姐是侧福晋,自然是金贵的,那能不被惦记啊!不过,论金贵,当是宜福晋最甚。听杨府医说,宜福晋这胎像是个男胎,若宜福晋生了长子,咱们就要改称福晋了。”转身便讨好似地望着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