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们出了宫门还不放了我!”
奚瑶被困在白心她们的马车上,气呼呼看着白心质问道。
有她的带领,白心又装扮成她的侍女,六笙六离进来之时守门侍卫是见过,所以出宫门相当顺利。
“奚小姐受累,为防止你通风报信,只能委屈你与我们一路,待我安全回到穹顶,必让人安全送你回城!”
白心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她哪里那么容易放她回去,手中多一个筹码,她们就能多安全一分,毕竟现在还在西昌的地界,她们必须去到夜家军攻下的新城金泉城,最快也得两三日。
虽白心被抓过来时候是昏迷状态,庆幸六笙六离经常在巡演,熟悉各种路线,所以她们一出了宫门一刻也不曾耽搁往金泉城方向跑去。
“你们逃不掉的,皇上很快便会知道你们已经逃离了,定会派军追出来,届时,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奚瑶看着白心嗤笑一声说道。
“无妨,这无需你操心,只要不死在你们宫中,我们不也算亏!”
“咳咳咳…!”
白心不屑一顾笑着说道,只是她的身体并不太好,话没说完就咳个不停,心脏的疼痛之感也越来越强烈,况且还在月子中,至始至终并未得好好休息过,气血亏虚得厉害,白心也一度怀疑自己撑不下去了,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回到穹顶地界。
六笙六离并不知道念念的情况,也不知道莲儿和溪儿如何了,有没有及时救回去。
她们只是在西昌巡演时,接到李泽发来的消息,白心他们用麻醉打晕的匪徒被李泽他们抓了回去,大记忆恢复术让他们吐露出知白心是被抓去做勒布伦的嫔妃,所以夜家军才会不断攻城要回白心。
夜岂定是知道她和念念出事了,但是他拿下羌胡两国,以最快速度回到古波城也要十多日,目前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所以,她要比他快回去带着念念迎他才行。
只是越是着急,越是气血攻心,白心的身体状况就越差,她只盼着勒布伦发现得慢些,追兵也慢些。
“呵,你这病,竟不是装的?!”
奚瑶看着脸色惨白靠在车椅的白心。笙默,离商都满脸紧张地给她补充葡萄糖,营养,给她按摩运行气血。
“若不是我这副身体如今这般羸弱,你们的西昌皇帝勒布伦死几百回了!”
白心看着她轻哼一声。
“你当真不识好歹,难为皇帝表哥如此看中你!”
奚瑶气不过白心居然这么说,出言维护勒布伦。
“我说他不识好歹吧,你如此维护他,也不拿正眼瞧你!”
“你,太过分!”
奚瑶被她气死,如今却又被她们抓着,反抗不得,只能气呼呼瞪了一眼白心,直接靠在车沿闭目养神,不打算再跟白心争辩。
白心看她终于安静不再反抗,也顺势闭目休息,六笙六离轮流休息轮流赶马车星夜赶路。
最后一日到西昌边陲最后一座城池,由于城外就是不远处就驻扎着夜家军,这个城门每日只在巳时开一个时辰,白心她们看着城门打开的一刻,勒紧缰绳,就往城门疾驶而去。
“追兵来了!”
负责观察的离韵给白心她们打手势,众人顿时神色紧张起来。
“不怕,加把劲儿冲出去!”
白心给她们打手势,随后就六笙六离拿起麻醉针和匕首,做好迎敌准备。
追兵越来越近,守城门的士兵似乎是收到关门的信号,正紧急的撤开重栅,关闭城门。
“呵,你们逃不掉了!”
奚瑶透过车窗看到后面奔腾而来的追兵,兴奋地说道。
白心只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给笙默打手势让她现在就发信号给夜家军让他们做好策应。
随后从怀中探出八卦玉匣,用匕首刺穿自己的手指,在卦象中画上最后一画。
“你,你这是做何?”
奚瑶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心的动作,眼见着她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因心绞疼而颤抖直冒冷汗。
“啊!”
画完最后一卦,白心抓紧玉匣,难以忍受的疼痛让白心扶着自己的心脏低头闷哼一声,并不理会奚瑶的问话。
笙默和离商虽不知道白心做何事,只能心疼地扶着她,帮她擦汗抚背以减轻她的痛苦。
白心再抬起手来时,看到手上的玉匣在她掌心断成了两半。
“乾卦断裂,便成了坤卦了吧?”白心心里喃喃。
来不及细想,把一半玉匣放到笙默手术中,细细交待一番,自己留下另一半。
她这样的身体状况,现在又这种情形,她怕她坚持不下去拖累她们。
马车外奔腾的马蹄声已然靠近,“停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她们的马车也接近了城门,眼看城门就要关上,六离她们率先跳下马车直奔着守门军而去,提前用麻醉针迷倒几个,又拿着匕首直接与他们正面交锋,阻止他们关闭城门。
六笙赶着马车,护着白心,准备冲出城门,千钧一发之间,车后射来快箭,直接射中了白心她们马车的两匹高马。
马儿嘶一声痛苦重重倒下,连同马车也被侧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