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影卫来报,六驸马和三皇子的近侍,今日一早,便到城南城北的临水阁倚风轩各订了一个包间!”
凌垚坐在茶楼包间上,窗子大开,时不时往食肆的方向看去。
张海站在他身旁,给他汇报今日影卫给他传来的情况。
凌垚眉目一皱,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砸。
“他们订包间作甚!?”
临水阁他之前便是在那里遇到白心,那间酒肆吃住玩一体,城北的倚风轩也是一样的,今日两人皆火急火燎一大早去订包间,定是有什么猫腻。
“昨夜南诗雅传来消息,昨日那乌国小公主与夜将军闹得凶。”
“今日天未曾亮,那乌国小公主的侍卫便去给他们的近侍偷偷摸摸送信,想来也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今日他们订包间的原因,想必也是因为此!”
“那小公主想是在夜岂身上得不到庇护,这是打算从他们身上另寻庇护吧?”
张海说看着凌垚说道,看着凌垚的脸色越来越暗,不由得紧张咽了咽口水。
“两边都着人盯着,若是那乌月心真的去了临水阁或者倚风轩,速来报我!”
凌垚咬了咬牙说道,这个女人就如此地按耐不住,竟然这两人她都给送了信,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避讳!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张海赶紧出去开门,一个影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张海脸色一变,跟那影卫低声说道:“再去探!”
“是!”那影卫领命很快就消失在楼中。
张海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凌垚面前。
“殿下,那乌国公主,已领着侍卫侍女乔装打扮成普通游客,带了不少细软,往城北而去!”
“贱女人!”
凌垚咬牙切齿道,给本宫备马车,我倒是要看看,她胆敢找谁庇护。
“是!”
张海无奈地领命,总觉得自己殿下对这个女人过于疯魔。
凌垚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城北倚风轩,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影卫见到他们到来,赶紧上前去禀告。
“殿下,一个时辰前,那乌国公主已进去倚风轩雅韵舫包间未曾出来,倒是半个时辰前,六驸马急匆匆从里面出来,回公主府去了!”
“进去看看!”凌垚满目怒意道,凌垚说完,领着张海走进倚风轩。
倚风轩以湖亭船舫为主,湖岸楼阁为食肆,人声鼎沸,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清静的是湖中舫船,有十多艘,船舫两层,楼下餐食饮茶观景听风,二层住宿。
每艘船舫上似乎都已有人,分散在湖中各处,吃酒喝茶,听风赏景,好不惬意。
“殿下,雅韵舫在那边!”
张海四处找寻雅韵船舫,发现它停靠在湖心亭边,赶紧禀报。
凌垚随着张海指引的方向看去,雅韵舫孤零零在湖岸中心,看到两边有廊桥通向湖心亭,抬脚疾步走去。
申时日头正好,照在湖面上金光粼粼,雅韵舫随湖风轻轻摇晃,仿佛在金光中跳跃。
凌垚边走边远远望去,舫内一层,牙白色的轻纱随风飘扬,内里空荡荡的,抬眼向上看二层,窗内轻纱覆盖,似乎有影影灼灼的人影。
凌垚眸色一冷,加快了步伐,向船舫走去,踏上船舫,走上楼梯,看见房内门虚掩着,暗暗抓了抓手,还是把门推开。
“啊,你是何人!”
里面的人听到有人忽然把门打开,惊叫一声说道。
“你是何人!”
凌垚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眸色阴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
“我,我是此船舫的侍婢,你是何人,竟敢硬闯客人的船舫,我,我要喊人了!”
那船舫侍婢本在收拾房间,突然听见门被人打开,进来两个陌生人,顿时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人说道。
虽然眼前人衣着不凡,但如此冒昧地推门进来,她又是一个人船舫上,自然紧张不已。
“住在此的人呢!?”凌垚眸色冷冽,夹着怒意。
看到一眼房中,有一两包细软放在床上,桌上也有刚喝过得两个茶杯,房内还有白心留下的香气,确定刚才白心他们是在这里的。
仔细看了一下,桌上还有一方帕子,凌垚走去拿起来一看,一个“书”字赫然绣在帕子左下方。
捏紧帕子,眼中闪烁着怒火,好个乌月心,竟然真敢在此与陆书儒幽会。
“你,你放下,竟敢擅自闯入船舫,拿客人的东西,你,放下!”
侍女看到他拿起帕子,焦急阻止道。
“她人呢!”凌垚怒目瞪着她问道。
“你到底是何人,此舫已被客人订走,不经过客人同意,不得擅自入内,你们快出去,否则我喊人了!”
那侍婢慌乱地看着他们,又很硬气地说道。
“我问你,她人呢,再不说,我就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凌垚怒目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重复,看她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拉出张海身上的佩刀,就要往那侍婢的脖子上招呼而去。
“啊,救命啊,奴婢不知,客人细软还在此,想必是出去耍乐去了,奴婢真不知!”
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