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等人闻言,转身向后看去,不由得眉头紧皱。
夏云手中的医疗托盘被人拍倒掉落一地,那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冷冽与嚣张。
基于医者的素质,夏云只皱眉看了他一眼,便蹲下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工具。
勒布伦只垂眸瞟了一眼,随后把冷冽的眼神扫向白心他们那边。
早就见几人围着艾散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为此他感到十分不满。还被关在这让他暴躁异常的地方,还让卑贱的女人给他治伤。
他是西昌大皇子,即便被夜岂俘虏,谅这些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穹顶国如何拿他做筹码。
所以既然他不能死,那他便继续保持不可一世保持嚣张的气焰。
“这个人就是那个西昌大皇子,勒布伦!”李泽跟白心轻言了一声。
白心只微微点了点头,心想不用介绍,在俘虏营敢这么嚣张且自称本宫的,除了那个西昌大皇子,还能有谁。
白心抿了抿嘴,抬脚就要绕过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大皇子。
临进去门时,给已经气得要刀出鞘的小将一个安抚的眼神,那小将领命,收刀又回身继续站岗。
“既然他不愿意治,便让他伤口溃烂化脓吧!”
白心进去后,把夏云往她身旁拉了拉,语气淡淡地说道。
“是!”
夏云见白心过来护她,顿时有了底气。
勒布伦瞟了白心他们一眼,接着冷眼看向白心,不由轻嗤一声,居然来一个敢威胁他的女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白心也学他的样子,带着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他一眼,随后回瞪他一下,便回头跟自己人说道:“走吧,别让他死了就行,至于烂成什么样,与我们无关!”
说罢,带着夏云,转身就要走。
“你们这些低贱的医女,竟敢直视本宫,他日本宫回到西昌,定要杀了你们!”勒布伦阴冷地叫嚣道。
白心他们回头看了他一眼,勒布伦虽看不见口罩下白心她们讥笑地嘴角,但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还是能够读懂的。
“放肆!”
勒布伦低骂道,嘴巴依旧不饶人。
白心无语地摇了摇头,果然跟那凌垚是两表亲,脑子都是差不多构造的,不太够称。
回头间,看见隔壁间正襟危坐的两个南凉俘虏,想偷瞄又不敢瞄,闪躲的眼神有点滑稽。
“你们两个的腿可还疼!”
秉着既然看见了,就给他们复诊一下的原则,问了他们一句。
两个人听见白心点他们,瞬间单腿跪趴在通铺上,挤出两排牙齿,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哈腰道:“回医生的话,已然不疼了!”
他们可是领教过白心吓人的一面,对于勒布伦如此勇猛的挑衅,他们在旁侧看着甚至都捏了把汗。所以每次白心跟他们说话,都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生怕惹白心半点不高兴。
白心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他们被炸伤的腿,愈合情况不错,抬眼看了他们一下,点点头就要往外走。这时夜岂带着步枪也从营外走了进来,直奔着白心而去。
“你们为何不戴口罩?”白心嗔怪道。
这两人一狗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进来,这里都是伤病号,病毒细菌多,交叉感染可怎么好。
莫天听罢很自觉地接过敏儿递来的口罩,赶紧戴上。
夜岂则旁若无人地低下头,让白心亲自帮他戴上口罩,忽略白心的白眼,眉目染上笑意地看着她。
西昌俘虏们都看愣了眼,这对他们杀伐果断的夜阎王,居然对着一个女人哈腰低头,当真是把他们气得够呛。
“哼,夜岂你当真是昏庸作死,竟将女带入自己的军中,夜家军不需要等你死了,很快气数便尽了!”
勒布伦见状,轻哼一声,对着夜岂咒骂道。
夜岂只看了他一眼,基本当他是丧家之犬乱吠罢了。
白心眸色一冷,说她可以,但是敢说夜岂,以及夜家军……!
将一把匕首丢到他面前,看向他冷声说道:“把刀捡起来!”
勒布伦被白心忽然而来的举动有一瞬间懵然,愣愣盯着她看。
夜岂也被这丫头忽然的做法也有些愕然,俘虏营内瞬间安静异常。
“我让你把它捡起来!”白心几乎是一字一句冷声命令道。
勒布伦虽不明所以,只是看着白心眼眸中闪着寒意,知道她生气了,但是也好奇她要做什么,鬼使神差地便把匕首捡起来。
只是接下来的动作让营中的人不免吸了口冷气。
当勒布伦拿起匕首那一刻,白心眸色一变,伸手就把夜岂的佩剑拿出鞘,对着勒布伦的手臂,腿部非要害处划去。
勒布伦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白心划破手臂好几刀。
“放肆,你竟敢虐待俘虏,你们说好的不杀俘虏!”
见白心还要拿剑划他身上,抬起匕首就要反抗。
步枪发现危险,率先跑到白心面前,对着勒布伦龇牙咧嘴发出咕噜声警告。
夜岂也眸色一变,来到白心身侧,手扶上白心拿剑的手。白心以为他要阻止,生气微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