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不停的灌入白心的耳膜,让她感觉微微发疼,她被他搂着侧身坐在马背上,她抱着他腰身,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些凌乱急促的心跳,不敢说话。
不知道疾驰了多久,终于停下,白心被夜岂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直接抱到一个房间去。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房间的结构,就被他放到床上紧紧的拥着。
白心就这样被夜岂抱坐许久,也没听见他说话,只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起伏的心跳声。
想了想,抬头看他,轻叫了一声。
“夜岂!”
夜岂眼眸微怒的与她对视了一眼,俯身而下,如狂风骤雨席卷她的唇瓣。
随后把她倾压在床上,他要攫取她身上的温暖,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才能抚平他刚才的心悸。
白心稍颤抖地回抱他,任由他霸道地攫取,抚慰他的担忧与脆弱。
天微微泛白,白心闭着眼娇软地蜷在夜岂怀中,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着他胸前的伤疤,轻声呢喃道:“还生气吗?”
“生气!”夜岂低下头轻啃咬一下她的肩膀,低声回应道。
随后轻叹口气,把她揉进自己怀中,轻声愧疚地说:“我生我自己的气!心儿,我生我自己的气!”
每次都说要护她周全,每次都让她身涉险境。
“阿岂!”白心轻声阻止他的自责。
”你爱我,亦不是因为我是温室的娇花,要依附你的温暖才能盛开;我爱你,亦不是只想做凌霄花,攀附你的高枝炫耀我自己。”
“我是我,我可以站在你的身侧,我们可共享日月光华,亦可共担风雪寒潮。”
“所以,阿岂,你不要自责没有守护好我,若是日后我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责怪你自己,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
白心搂着他,轻声安抚道。很多事情,都是她自愿去做的,怎么舍得让他去责怪自己。
“心儿,你不能有什么事!”夜岂紧搂着她,低下头埋首在她颈项间,轻声呢喃道。
是啊,她是与众不同的,可她是他的独一无二,怎舍得让她担风雪。
他承受不了她受一点点伤害,守城军从发现有人意图爬墙入城,到听见炸雷声,发现她竟带着一群伤兵诱敌,最后被西昌军围堵的时候,他心颤欲裂,庆幸他来得及时,若不然,任何后果他都承受不了。
“好!”白心轻声回应道:“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随后埋首在他怀中,掩下落寞的神色,她只好又忤逆他一次了。
搂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此刻只想多感受一下他的温暖,在他的怀中,心安地睡去。
白心再次从床上醒来时,天已大亮,身旁的床榻微凉,想来夜岂早已起身回到营中。
昨夜西昌如此大胆的来袭扰,夜岂这边,近日应该会十分忙碌。
这里应该就是他在兰城的别院,白心坐起身来,环顾一下房间四周,房间不算大,一床,一柜,一桌案,桌案后方有一方书架,一张凳子,再也没有什么装饰,整个房间显得冷冰冰的。
这个家伙平日里应该也是常待在营中,自己也不会过来住,床铺是软枕真丝蚕被,看着也像是新铺的,估计是因为她要过来特意换的。
白心不由得轻笑,其实当初刚住到将军府也是一样,他的房中给人就是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经过她的大改造才有了人气。
他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与她正好相反,她是一个很热闹的人,所以,她也要把这里弄得温馨一些。
白心把窗户和门全部打开,看见两个丫头早已在院中忙碌,似乎在打扫,处理杂草。
院子不算大,也分前院和后院,这个房间在后院,前面也有院墙,假山,稀松的小草,一张小圆桌和几张小石凳子。
“公主,你醒了?”
溪儿和敏儿见白心开门,赶紧到水井边洗了手,从旁边的小厨房中端来早点,放到圆桌上。
“公主洗漱完了就过来吃早点吧?”溪儿看着她说道。
本来洗漱也该她们伺候的,但是平时就被白心否定了,有些事情还是她自己做合适。
“好吧!”白心伸了伸懒腰,走到石凳子上,托着腮,有些慵懒的拿起杯子的牛奶喝起来。
“昨夜是谁把你们接回来的?”白心看着她们问道。
昨夜被夜岂抓回来,她都没来得及去接他们。
“李泽带着徐荣和钟束将军他们过来把我们接回来的!”敏儿笑着说道。
“那李泽呢?”白心好奇的问道。
“他在前院偷懒呢!将军临走吩咐不要把您吵醒,他便在前院睡懒觉!”敏儿笑着告状道。
“让他睡吧!”白心轻笑,他肯定也挺辛苦的。
“不睡了!”
才说完,就听见李泽声音传来,然后就见他从院门中进来,直很自觉的坐在她面前,拿起她剥好的鸡蛋就吃起来。
“若是睡过头了,你有什么闪失,我罪过就大了!”李泽边吃边说道,昨夜看夜岂的脸色,快把人吓死。
白心无奈的笑了笑,手脚被束缚着,也确实放不开。
“李泽你又没大没小!”溪儿看他拿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