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中的溪儿忍耐了很久,终于觉得自己扛不住了,在其他人还没出去前,就摇摇欲坠地走出帐外,扶着帐墙深吸气。
“你这是为何,晕血为何还要进医帐!”跟在夜岂后面出去的钟束看见溪儿在旁边脸色惨白的深呼吸,语气微怒道。
刚就看见她脸色不对,早上就听闻她休息了一日不能下床,如今又进医帐,让他有一瞬间恼怒。
“不为何!”溪儿微闭眼睛缓了口气说道:“公主说要克服恐惧最好的方式就是面对恐惧!”
“我可以克服恐惧,我定不会给公主拖后腿。”溪儿喃喃自语的给自己打气。公主好不容易带她出门,她得像敏儿一样,给公主做得力帮手。
“真是不可理喻!”钟束微怒道,这些个女人竟一个个都如此的能折腾。见她要倒,忍不住上手扶一下。
“多谢!”溪儿被他拉着手臂,坚强的吸了口气稍稍站直了身体。
钟束看她这个样子,心中郁结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溪儿,你还好吧?”这时白心和敏儿从医帐中出来,看到溪儿脸色惨白被钟束搀扶着,焦急问道。
“公主…!”溪儿看见白心出来,一瞬间委屈上了,眼眶瞬间就红起来了,挣开钟束的手,走到白心面前,自责的说道:“我太没用了!”
“好啦,不哭,怎么会没用呢,今天不是很好,都没有晕!”白心赶紧抱抱她安慰道。
“公主…!”被白心这么一安慰,溪儿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慢慢练就好了!”白心微笑地看着她,抬手给她擦眼泪:“再哭就不好看了!”
“公主!”溪儿听到白心的取笑,边哭边嗔笑道。
看着溪儿鲜活坚强的样子,钟束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与怜惜。
甩了甩头,快步追上夜岂的步伐。
“敏儿,你扶着溪儿休息一下,给她补充点葡萄糖,我去去就来!”
说罢,把溪儿交给敏儿,把李泽叫到一边,跟他说道:“你发信鸽给书儒,问问他是否知道王德信!”
“你是怀疑…?”李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嗯,都是铁矿,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若真是与他们家族有关,正好,他们通敌卖国,把那个大掌柜找出来,处理了!”
“嗯!”李泽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传信!”
白心见他走后,想了想,也走向前营的方向。
“夫人!”夜岂的帐帷外,两个守门的小将见到白心过来,微一愣,赶紧拱手行礼。
“将军还在忙吗?”白心问道。
“是,大将军正与其他将军商议事宜,夫人若有急事属下为您通传!”那小将拱手说道。
他们都知道夫人随大军出发,但是从来不会到前营来,今日了过来怕有急事。
“呃,不必,我在此等将军忙好了你再帮我通传!”
“是!”小将心下疑惑,却又不敢随意揣测,只能稍有些拘谨的继续站岗。
白心只能百无聊赖的等在门口,不多时,其他人都从帷帐中走出来,看到白心皆是一愣,看着这个纤弱的女子,不仅是将军夫人,既能接断臂,还能造炸雷,不由得紧张敬畏。
“夫人!”众人赶紧拱手行礼。
见他们如此客气,白心只能一一给他们点头致意,等人都走完后,白心才让小将进去通传,随后莫天带着步枪很识相的走了出来,把她请进去。
才进门,就被人抱个满怀。
“夫人到前营来,是想为夫了?”夜岂搂着她眼眸笑意不止地说道。
“才没有,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白心在他怀里嗔怪道。
夜岂瞬间装作恼怒,紧搂着她:“就不能哄我两句?”
白心搂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一边亲了一口,敷衍地说道:“可以了没?”
夜岂轻瞪了她一眼,虽有不满,但好歹人家是花心思哄了,也只能先放过她。
“你到前营来,是要说奸细的事情?”
夜岂直接把她抱起来,走到桌案边的椅子上坐好后问道。
“我想去安城几日,因为那南凉奸细说提到铁矿,我先去查探一下是否与书儒他们家族有关!”
“嗯!”夜岂搂着她,轻应了一声。
“那你同意了?”白心眼神微喜地看着他。
“我与你同去!”夜岂淡淡说道。
“你与我同去?那兰城那边,西昌会不会突然发难?”白心听他这么说,十分惊讶地说道。
“他们胆敢在安城设置如此多窝点,我势必是要全部端了才可放心,否则我前线打仗,后方通敌捣乱,岂不是腹背受敌!”夜岂眼眸冷峻道。
“也是,但是大军停滞不前,他们必会有所怀疑!”白心有些担忧地说道。
“捣毁几个窝点,无需大军,天亮后大军继续向兰城出发,我只留两百精兵隐身城外,确定好目标后,再把他们一举歼灭。”夜岂轻描淡写地给她解释道。
“那我们天亮便可进城查探!”白心倒是十分心急。
“莫急,进城还需乔装一番,还要从长计议!”夜岂看着她淡定地说道。
“哦,那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