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搜!”夜岂的声音不容置疑,却又微微颤抖。
“带步枪先去后院再搜寻一番,看看留下什么线索”,夜岂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
步枪带着他们到后院,直接进到后院白心被绑的房间,左嗅右嗅找不到人‘呜咽,呜咽’焦急不已。
“出来!”
李泽看到发现院落角落躲跪着一个丫鬟,狠声叫道。
春芽听闻,赶紧爬跪到他脚边。
“你们劫来的人呢,什么时候走的?”李泽厉声问道。
“一,一个时辰前,她把奴婢打晕,换上奴婢的衣服走的,奴婢被打晕了,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春芽哆哆嗦嗦的和盘托出。
“换衣服了?”李泽想起什么,怪不得步枪老在这里转悠又找不到出路。
“步枪,嗅嗅她!”李泽赶紧唤来步枪。
步枪嗅完后,顿时又跑起来,夜岂他们又顿时升腾希望,跟着步枪跑去。
跑到偏院,对着锁住的小门叫唤两声,李泽意会,正想拿匕首把门撬开,夜岂一剑就把锁砍落。
步枪串门去,对着幽深乌黑的湖面一顿狂叫。
本来还升腾希望的几人,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她不会是自己跳湖游走了吧。
“她可能,游对面去了,我们去对面找!”李泽赶紧说道。
这个死丫头,也不等他们来,兵行险招吗,有多久没练过泅渡了,这初冬半夜的水是能随便跳的吗!李泽内心焦急又气愤不已。
旁边那个人已经脸色阴沉,眼眸冷峻不已,他们竟然,把她逼到如此危险的境地。
“把这个宅院,给我烧了!”夜岂冷声道。
随后带着狂叫的步枪,李泽他们,快马往对岸急奔而去。
趴在岸边的白心,意识稍稍有点涣散,已是初冬,夜半的湖水冰冷刺骨。
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以前五公里武装泅渡不在话下,如今她这副身子骨养尊处优习惯了,小小的湖水都让她差点交代在这里,庆幸她意志力还算是坚定,最终还是游上来了。
身上冷战战的,夜风吹着她湿透的身躯,寒意入骨。
“不能再趴着了,再趴着就要失温了。”
“刚是步枪在叫吗?”
“他们来救她了!”
“她得坚持一下!”
白心心想着,强迫自己不能睡,强迫自己恢复意识,慢慢从岸上爬坐起来。
看了看天漆黑如墨,看来已经是半夜了,又看了看湖对岸的宅院,已经火光冲天了。
“这火蔓延这么快吗?”白心轻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林中树丛,慢慢往城的方向挪去。
“汪汪汪……”远处传来步枪的叫唤声。
强光手电闪烁耀眼,是李泽他们来了,白心轻笑一声,她又得救了。
攒动人影离她越来越近,她虚弱地靠在一棵树旁,凝望着踏马而来的人,心跳不已。
步枪率先跑到她的身旁,不再顽皮打闹,轻舔着她垂下要摸它的手,像是在安慰。
眼前人越来越近,强光手电把林子照亮一片,她看清来人的脸。
不由的轻笑一下:“看来,他又生气了!”
腹诽间,来人已经疾步走到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神,是欢喜,是担忧,是气恼,慌乱又彷徨。
白心向身后靠着的树微微借力,轻轻撞入他的怀中。
轻声呢喃道:“夜岂,我好冷!”
话说完,紧绷的意识已经涣散,她真的又冷又累,瘫软在夜岂的怀中。
“心儿!”夜岂听了她的呢喃,剜心般的疼痛侵袭他的全身,轻呼她一声,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想放开。
‘心儿?这样称呼她,还真是挺肉麻的!’白心失去意识前,轻笑的想。
二皇子府
跪在地上的王员外一身的狼狈不堪,正颤颤巍巍的对着堂前的凌垚不停跪拜。
“求殿下救命,求殿下救命!”
“本宫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能耐!”凌垚斜身靠在罗汉床上,一手摆弄着他的玉珠,一边看着他阴恻恻的说道。
“奴才亦是爱子心切,谁曾想,那白医生竟是,竟是那夜将军的夫人!”
“奴才也是好不容易躲起来才逃出生天,现如今奴才的府邸已经被夜将军烧了精光,他若发现我没在府中,定会想办法把我杀了,殿下,求您救救奴才!”
那王员外几乎声泪俱下的跪拜着。
那女人竟是乌国公主,凌垚眸光凛冽地想着,被那夜岂丢弃在别院三年无动静,今日为何大动干戈去救人?莫非是因为乌国大皇子在都城。
“你做此事之时,为何不提前禀告?”凌垚冷冷道。若是他提前禀告,他就可以把那女人绑来府中,谅那夜岂,也不会到他府上抢人。
“奴才,奴才只是想,这只是一件小事,不敢叨扰殿下!”
“所以,你如今来,是想把我拉下水?”凌垚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冷鸷的看着他。
王员外听了,惊吓得不停的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你是说,你把那乌国公主绑了,是为了给你儿子治心症?”凌垚话风一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