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热退了,但是体温还是有38度左右,身体依旧软绵绵,头脑还是昏沉,只是身体酸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她的手实在没力气,让李泽帮她记录她现在的状况。
只是过了一两个小时,她又感觉到自己身体又开始疼痛起来,这次不仅肌肉酸痛,嗓子,鼻腔更是灼烧一般的疼痛。
只是吃退烧药的时间未到,她只能吃点消炎,清火利肺的药材。
若真是发展到肺部,或者引起败血症休克,她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经历了两轮的高热攻击,在她吩咐敏儿给她用温水擦拭身体降温,及时给她补充液体后,便再也扛不住沉沉的睡去。
“咳咳咳……!”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白心被自己的咳嗽呛醒,虽然眼皮还在打架,但是总归算是能有清醒的认知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要给她喂水的敏儿,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说完,才感觉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嘶哑。
“公主,你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敏儿带着哭腔道,看到公主醒来,喜极而泣。
“睡了那么久!”白心虚弱的喃喃自语,身体还是发酸,但是疼痛感已经有点减弱。
“你检查我身体了吗,有没有出红疹?”白心抬起自己的手,观察了一下,却没有发现红疹。
“没有,公主您身上并没有红疹,只是发烫得紧,奴婢已经给你擦拭降温很多遍了!”敏儿回答道。
“奇怪了!”白心心中疑惑。她医治的病症,基本都是一次或者两次高热必出疹子,怎么她还没有出疹子。
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腔,也没有出血的症状。心下感觉奇怪,似乎有点症状不同。
“李泽,你去帮我把张成,和刘治他们叫来!”白心对着李泽说道。
不一会儿,张成已经率先来到她的病榻前:“姑娘染上了时疫?”
张成难过又惋惜道,白姑娘来到他们这里,给予他们防护物资,教予他们防护措施,所以他们至今都安然无恙,她自己却,想着,惋惜的摇摇头。
“张大夫,你帮我把一下脉,看我的脉象是否跟其他病患一样?”
“诶,白姑娘这脉象?”给白心把脉的张成瞬间产生疑惑,换一只手再把,确实发现不对劲儿。
“姑娘这脉象跟其他病患确有不同,相比来说其他病患来说,似乎要要弱些。”张成边把脉边说,又似乎不太确定。
这时刘治也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步枪,还有已经浑身充满冰冷气息的夜岂。
“你这样子为什么不让李泽过来禀报?!”
看着白心靠在病榻上,原本那样清盈眼眸高烧的原因微红染泪毫无生气的样子,心猛的一揪,语气中带着怒气又慌乱不已。
“你又不是大夫,跟你说有什么用?”
看她连抬眼看他都艰难,口罩下嘶哑的声音刺激他的心房,却又十分的恼怒她居然说这样的话。只能看着她,心中郁结与懊恼。
白心如今真是没力气再与他过多争论,只对刘治说道:“刘大夫,劳烦您帮我把一下脉,看看我的脉象如何?”
“是”刘治赶紧上前帮她诊治。
“白医生你的脉象,与其他患者的不尽相同,却又有相似之处!”刘大夫摸了脉,也深感疑惑。
“那两位大夫,你们之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脉象的病症?”白心说完,咳嗽不止,除了嗓子,甚至感觉到胸部呛得都生疼,扶着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让自己直起身子。
敏儿顾不得什么,扶着白心,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没事,我还好的!”白心语气虽虚弱,却又坚定的安慰着敏儿。
步枪似乎也感觉到白心的难受,脑袋搭在她的腿上,嘴巴呜咽不停。
“我没事!”白心安慰着狗儿,顺着步枪抬头看向捏紧拳头的夜岂,眉目染上笑意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白心缓过来,张成和刘治两人在脑中思索一番,一时没有头绪。
“去年的时疫发生时,有过这样的脉象,但是似乎今年的脉象又相对较强烈些,但迹象又与今年不同!”张成想了一下开口道。
“说起来,我应该也会有记录,李泽,你帮我拿一下我去年的内科记录。”白心似乎想起什么,吩咐李泽道。
李泽翻找半天,然后把病例记录拿给她。翻开病历本的手控制不住的微抖,浑身的寒意再度袭上身,尽管眼睛有点模糊,白心还是强迫自己去翻看记录。
思索一会儿,便问道:“两位大夫,你们可有去年的时疫治疗方子?”
“我们军中是有的,每年太医院都会把当年的时疫方子给我们,以备不时之需!”刘治说道。
“可是,我听太医院的说,那方子对这次的疫症是没有用的!”张成补充道。
“无妨,那夜将军,这方子是否可以借我一用?”白心看向夜岂,毕竟是人家军中的东西。
“可以!”夜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给刘治一个眼神,刘治便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