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醺,骊山脚下腾起袅袅晨雾,太阳慵懒的爬上山顶,金光微闪,透过朦胧的晨雾,照亮了整个夜家军营,和着将士们训练的呐喊声,迎来崭新的一天,只是这一天,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一天。
“大将军!”
钟束急匆匆地冲进夜岂的营帐中。
“我听说那些骊山医者连夜撤营,除了留下三个小医生护理杨小四他们,其他人全部走了?”
钟束边喘气边问夜岂。只是并未听见夜岂的回答。
只见夜岂坐在书案前,看向钟束,鹰眸依然犀利,只是眼底有些乌青。
“适才遇见徐荣,他跟我说一夜间他们全部撤走,这是为何?”
钟束见夜岂并没有回答,更加急着追问夜岂,他听到这个消息,莫名的感到失落与烦躁。
“他们走了,你为何如此急躁?!”夜岂冷冷的开口说道。
他目前心情十分不爽,天未亮刘治就来禀报说那女人只留下三人护理在他的医帐中料理伤员。而她自己连同其他人居然敢连夜跑了,她当他夜家军营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钟束我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夜岂盯着他,他记得那一日在医帐中,那女人戴上口罩那一刻的那抹不自觉的开心笑容,对象分明就是钟束,那女人对钟束是有什么心思吗。
“想必他们是被军中流言吓唬走的”,钟束'我'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想到什么急忙说道。
“流言?”夜岂眸色一暗,冷冷地说道。
“昨日……”钟束话说一半,又改口道:“营中将士都说您要纳白医生为侧室,他们定是听了这流言才走的!”钟束语气有点沮丧,但又看着夜岂,像是从他那里寻找什么答案!
侧室?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夜岂心中一动,那女人那般孤傲,怎么会肯委身做妾。
夜岂眸色忽然暗沉,两年多过去了,本来他对他的婚姻已然无所谓,只是今日,他却感觉到异常烦闷与排斥。
“军中流言横飞,你钟束没有责任吗?”夜岂冷冷说道。
“额,大将军,我等会儿就去收拾那帮臭小子,让他们跟娘儿们似的的嚼舌根子。”钟束立刻正色道。
然后又试探的问道:“那大将军,那你要纳白医生为侧室吗?”
毕竟他们两个大庭广众下搂抱在一起,一个女子的名声最要紧,虽然看着那个女人也不像是在乎这个的样子。
钟束又想要试探知道将军的态度,又怕将军的态度。
“什么时候,你闲得管起我的私事了?”夜岂盯着他,冰冷的说道。
钟束已经开始对那个女人异常上心了,这点让他内心很不痛快,但是钟束比他更有资格对那女人上心不是吗。
再一次,他感觉那婚姻的枷锁越来越紧,紧得让他烦闷得透不过气来。
“……”钟束一时语塞。
“这两日你抓紧修整大营,派人看好骊山,三日后,我们班师回朝!”夜岂吩咐道,不想再跟他纠缠那女人的事!
“是!”钟束悻悻地回道:“那我先告退了!”
没能从夜岂那里寻到答案,钟束未免感到失落,只能无奈的走出营帐,心情有些低落。
夜岂看着钟束怏怏而去的背影,心中一冷,什么时候,短短几日,他们这些人都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使得他很生气,前所未有的怒气,他势必要把那女人找出来,方可解他心头之火!
三日后,回都城的小道上,一辆马车悠哉悠哉的走在其中,车轱辘缓缓地在黄土小道上撵上印子,繁密的爪子印显衬出步枪轻快的步伐。
白心和李泽坐一人一侧坐在马车两旁,敏儿则坐在中间里侧,准备茶几上的茶点,主仆三人一狗,显然一副休闲出游的样子。
白心今日一改平日的劲装,一席纯白色的轻纱交领流仙裙,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这纤纤玉足垂挂在马车边沿,悠闲晃荡,生生把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俏皮女郎。
“咻,你这样算不算落荒而逃。”李泽边掌马,边揶揄道。
“开什么玩笑,姐是懒得再去伺候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人!”白心边转身拿杯茶水边边轻嗤道。
“嘶……”茶水太烫差点没把她嘴唇烫坏。
“公主,茶还烫得很呢,奴婢还没来得及说您就拿走了,烫疼了吧!”敏儿赶紧拿杯冷水给她冷敷一下。
李泽看她心虚的样子就好笑。
“少来,你不是落荒而逃怎么就早早的把小夏他们打发出去实习了,暑假还没有到呢!你自己交代好书儒以后也匆匆的跑了,摆明是心虚!”
“你看我是跑的样子吗,我们现在可是回都城,我要真跑我会回都城吗!”白心气结说道。
“你是怕夜岂回都城查岗吧,你应该放心,他不会查乌月心,但是查你白心是肯定的!”李泽笑着说道。
“我白心的底细是那么容易让他查到的吗!”白心一副不屑的样子。
“那是人家的地盘,你白心的底迟早是要被他掀出来的,到时候呢,发现你是他正妻,就不用想着怎么纳你为妾了!”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