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内,白心的学生们正在有条不紊的给受伤的士兵消毒伤口,打点滴,军中的军医也都各自围在身旁,观察,学习他们的医治方式。
这一天一夜这些军医没见他们熬过一次药,只是向他们体内注射一些液体,或者吃一些小小药丸,一些受伤不重的士兵第二日便恢复往日的生机,这不得不让他们啧啧称奇。
白心看了一下断臂再植的士兵,有点低烧,问题不大,她吩咐夏湘夏云看护好,便走到胸部受伤和腹部受伤的士兵床前。
“都还不错,果然年轻体质好,今日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了。”白心看了看了他们的伤口愈合情况,跟他们说道。
赵四和张铁醒来,发现是医帐里都是陌生的医护,而且伤口还没有那么疼痛,一时间有点懵,白心跟他们说的时候,只能怔怔无语地看着。
“参见钟副将!”
闻声,白心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钟束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帐外走来,身后还跟着徐荣和刘治,那两个一脸丧气的样子。
白心权当没看见他们,继续手里的工作,忙了一天一夜,等这几个人情况稳定了,交给夏安他们后她得好好补个觉。
“钟,钟副将……”,钟束他们到赵四和张铁支撑身体想行礼。
“不必行礼了,你们醒来,可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喝点什么?”钟束试探的问道。
徐荣和刘治额头渗出冷汗。
白心听了,眉心一拧:“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吃,排气以后才能吃!”
白心清丽严厉的声音响起,这钟束就是过来捣乱的,头大啊。
“排气,排什么气?”钟束看着她,一副质疑的样子。
“放屁,放屁懂吗!”白心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看着他。
帐内夏天他们不禁捂嘴偷笑,徐荣和营中士兵们一副错愕样子,连夜岂进帐都忘记反应。
“你,你,你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俗,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钟束错愕盯着白心,结结巴巴说道,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白心乜斜了他一眼,实在懒得跟他说话,吩咐夏天道:“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乱吃东西,排气后,先吃点清汤稀饭。
“是,”夏天微低头应到,
“你……”钟束看白心并没有理会他,有气却没地方撒。
这时夜岂走到他们身旁,徐荣和身后的将士回过神正欲行礼,夜岂一挥手免了。
白心就在他眼前,夜岂看了她一眼,看她今日并没有戴口罩,脸色有点苍白,刚她抬眼看钟束时本来清澈的眼眸微微泛着红血丝,倒是多了几分羸弱的凄美。
夜岂眸色微动,看她的样子是一天一夜未曾休息。
只是这女人也未曾抬头看他一眼,果然不识好歹,夜岂眉心微微皱起,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到这营帐来,只是听了钟束的谬论,来看个究竟?
敏儿看着夜岂黑脸,再一次大气不敢出,悄悄伸手拉拉白心的衣角示意。
白心明了,吩咐完夏天便抬头看向夜岂,像跟普通家属一样对夜岂道:“这两个严重的伤员已经醒,需要休养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这位家属你可以放心了。”最好把账给我结一下,白心暗自腹诽。
夜岂微点头,便转头看向赵四和张铁。
白心微翻白眼,傲娇个鬼,夜岂自然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不过徐荣和刘治看见了,都暗自吐口气,这白姑娘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幸好,赵四和张铁并没有特殊反应,看来白姑娘应该不会是妖怪,两人心下放心不少。
“你们两个,见过前来查探细作的样子?”夜岂故意当着白心他们面前问,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白心他们权当没听见,各自忙碌着手中的活计,本来白心想要不要避嫌,毕竟别人讨论的是军中事务,不过人家也没让她们走,她又何必此地无银。
“回禀大将军,是,是的。”赵四和张铁勉强要想支撑做起。
白心微微皱眉,正想开口阻止,但见夜岂一做了免的手势,她便没再理会。
夜岂不留痕迹的看了他们一眼,又问道:“那你们可记得他们的容貌?”
“回大将军,若再见到那些人,小人定能认出。”张铁虚弱的回道
夜岂微点头,“徐荣,你们与那伙人交手时,对方可有受伤?”
“回大将军,有,十几人都被属下们佩刀刺杀过,有两人腹部也曾中刀。”徐荣拱手回道。
“很好,人受伤了就要需要医治,既然他们把你们引至骊山,说明他们对骊山熟悉,必然知道骊山有医者!”夜岂冷锐的眼光投向白心。
钟束也冷眼看向她,哼,果然跟细作脱不了干系。
“哼,看来你们运气比他们好,先让我们遇到!不过我们运气倒不怎么样,救人还被当奸细!”
白心的话引来众人侧目,钟束更是瞪着她像再说一句就要砍了她的模样。
“你们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们要是遇到他们那些细作一样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