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柔像个犯错被抓的小孩,她的视线无处安放。
陆言礼没去看徐嘉柔,他冷眼盯着倚靠在床头,姿态懒散的男人。
陆怀征扯起唇角,坏笑着,“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起了兴致,来围观我们?”
陆怀征长臂一伸,把徐嘉柔捞进怀里。
徐嘉柔如坐针毡,像只不安的小猫,只想往外躲。
陆言礼眉心微蹙,“你该回去了。”
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狂傲的挑起唇角,“该回去的,是你!”
陆言礼眉头压低了,“你这幅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洛初交给你?”
徐嘉柔不敢看陆言礼,可听到他对白洛初的关心,她的心脏仿佛被泡进白醋里,泛出细细麻麻的酸胀。
陆怀征的视线,扫向陆言礼的左腿。
“嗯?”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他放荡不羁的嗤笑了一声,“哥,你靠我,才能硬的起来吧。”
徐嘉柔的心脏猛地一跳,她低着头,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墨发,遮挡住她脸上的表情。
陆怀征打了个哈欠,语气散漫,丝毫不把自家大哥放在眼中。
“太阳出来的时候,影子就该消失,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你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哥,难道你忘了吗?”
陆怀征与陆言礼对视,他的脸上只剩下凉薄与冰冷。
“但洛初不一样。”
陆言礼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我不想看到她被辜负!”
徐嘉柔缓缓抬起头。
陆言礼对上徐嘉柔的视线,她的脸色太过苍白,好像只在清晨短暂绽放的娇弱花朵。
“怀征,你若还这样胡来,我会告诉洛初真相,让她去选择,她愿意嫁给谁!”
陆怀征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放肆的笑了。
“嗯,你去告诉她,你才是那个,和她相处多年的陆怀征,而我,不过是在五年前顶替你的人。
我也很想看看,白大小姐,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扣扣扣。”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徐嘉柔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怎么又有人来?
她的房间是什么热门旅游景点吗?!
“嘉柔,你醒了吗?”
白洛初的声音隔门传来。徐嘉柔此刻,已不止插翅难飞的鸟了。
她仓皇的看向身旁,稳如老狗的陆怀征,又看向站在床尾附近,神色晦暗的陆言礼。
白洛初就站在门外,这两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你们两,能翻阳台离开吗?”
陆怀征优哉游哉的,“我大哥腿脚不便。”
陆言礼顺着他的话说,“怀征身手好,怀征回避,我来应对洛初。”
陆怀征平生,最讨厌“回避”这个词了。
徐嘉柔声音艰难,“陆大少,你充当陆总,被白小姐抓奸在床,这也不太好吧。”
陆言礼神色沉郁,看陆怀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责备之色。
“嘉柔?”白洛初又敲了敲门,“你怎么啦?是不舒服吗?那我拿钥匙进来了。”
外面的人早就得知,“陆怀征”一大清早的就进入徐嘉柔的房间了。
她哪能让徐嘉柔在白家的地盘上,勾引着陆怀征胡来。
白洛初拿出房门钥匙,眼神阴翳。
白夫人的计划虽未能施行,可她现在,强行打开徐嘉柔房间的门,看到陆怀征在里头,她一声尖叫,足以引起整个白家的震动。
徐嘉柔,你别太嚣张了!
白洛初转动钥匙,推开房门,一抹冷调的幽香,扑面而来。
徐嘉柔的房间内,光线昏暗,遮光窗帘将外头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洛初率先往一米八的大床上看去。
从被子隆起的高度和宽度看,被子底下,够睡两个人了。
白洛初迈开脚步走上去,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步伐在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
偌大的床上,就躺着徐嘉柔一人。
徐嘉柔察觉到身上的凉意,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望着白洛初。
“嗯?白小姐?”
她好似还未醒转过来。
“你来叫我起床吗?”
白洛初的视线从宽阔的大床上,游走而过。
她转身,下意识的就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她刚才敲门的时候,房间里面的人,有足够的时间,躲藏起来。
“洛初?”
熟悉的男声响起。
白洛初寻声往去,就看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