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索性把我俩往门外推,这时屋内传出老人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知道了,爸。得,你们进去吧!”大姐懒得再理我们,拾起笸箩,又喂鸡去了。
我和吴八一走进屋子,来到卧室,只见一个瘦弱的老人躺在床上,床边有吊瓶支架,床头柜放了许多药瓶和胰岛素注射剂。
老人盖着毛巾毯,看得出他已经被病痛消耗得虚弱至极,手臂几乎是皮包骨头,身上长出一块块白斑,可能是有一些并发症。
屋内自然也弥漫着一股病人身上那种不好闻的气味,混合着尿骚、药味儿和长期卧床沤出的一股霉味儿。
老人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两眼还是有些精气神,不似普通人久病后那般颓丧。
他打量着我们,估计猜出来刚才谁在说话,把目光转向我,不客气地说道:“小娃子,我现在已经是一把黄土埋到脖子,你要是拿我这个病开玩笑,可别怪我轻饶你。”
我抱拳拱手,“张老先生,久仰大名。刚才晚辈在院里说的,我发誓没有半句虚言。在我们村也有不少人得了这糖尿病,这病确实难除根,不过服用我配的五石汤,再结合胰岛素,基本上半月之内可以正常生活。”
我说着上前一步,“可以给您号个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