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庆略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好!”
“老朽静待你人头落地之日!”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雍嘴唇哆嗦着怒斥了一句,招呼侍从扶他上了马车。
“无能之辈,烦不胜烦。”
陈庆哀叹一声,拂袖准备回家。
嬴诗曼从门后现身出来,好气又好笑地说:“又与同僚起了纷争?”
“什么同僚,一帮酒囊饭袋而已。”
“你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老糊涂了。”
“嘴上说的大义凛然,还不是为自家后辈出头。”
“若不是看他年纪大,为夫都懒得搭理他。”
陈庆牢骚满腹地抱怨。
嬴诗曼翻了个白眼:“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就你好。”
“每日里忧国忧民,替社稷百姓分忧解难。”
“忙得连自家事都顾不上。”
陈庆嗤笑出声:“你还真说对了。”
“为夫第一次进麒麟殿的时候,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嬴诗曼回忆片刻,顿时脸色大变。
“大秦亡国之期不远。”
“为夫既然来了,总要想办法去救它。”
“不用二十年,再过十年就能见到成效。”
“陛下不是白白把你嫁给我的,为夫也不是光凭空口白话就把你娶进门的。”
“回去洗干净等我。”
“夫纲不振,把你惯坏了!”
陈庆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嬴诗曼心绪纷乱,差点跳起来。
她左顾右盼一番,见无人注目,这才松了口气。
陈庆已经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朝着饭厅走去。
朝中都是虫豸又如何?
有陛下和太子支持,早晚让你们全部滚蛋!
历史会改变,秦国的命运会改变。
而你们还想躺在扫除六国的功劳簿上安享其成,趁早死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