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你们两个领着朝廷俸禄,却不思报效,整天纠结儿女情长。”
陈庆的语气愈发威严:“粘土怎么采出来我不管,耐火砖怎么做我也不管。”
“反正一个月之内,你们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到时候……”
“我亲手把你们俩塞进高炉里!”
他面色凶狠:“本侯与田舟不一样。”
“田舟当了少府,还把自己当成黔首百姓。”
“我手握重权,就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你们俩生不能同衾,死也要让你们同穴!”
田舟和房夫人神色错愕,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都听清楚了没有?”
“本侯可没有半分说笑。”
“如何采掘粘土是田舟的活计,如何烧制看你的本事。”
“差了任何一环,你们俩死在一块吧。”
陈庆负着手,态度倨傲地眯眼打量着房夫人。
“妾身遵命。”
房夫人知道无论如何陈庆都不会杀田舟,无非是吓唬他们两个而已。
但是……
他行事还真是张狂无忌,肆意妄为。
“下官遵命。”
田舟无奈地应诺,下意识朝着房夫人那边瞥了一眼。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飞快地偏过头,脸色微微发红。
陈庆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呀!
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学生一样,还动不动老脸发红。
“还有这位。”
陈庆把一旁看热闹的乞儿拉到身前。
“耐火粘土是他发现的。”
“原本打算赏赐他百金的,可他方才见了门外的瓷器,便想学这门手艺。”
“田师兄,以后他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抱怨:“人家保媒拉纤,最多最多就帮忙送入洞房。”
“我连孩子都帮你们领回来了,够意思了没有?”
“本侯每日里为江山社稷殚思竭虑,你们就让我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