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不成,习武亦不成。”
“最落魄时,连口饭都吃不上。”
“逼得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偷偷去掏城里的茅厕,将粪尿卖给城外的农户换一点粮食。”
陈庆神色平静,拿起酒水饮了一口。
他非但没有鄙夷许巩昌的出身,反而对其高看了一眼。
而今他权势滔天,攀附者不计其数。
唯有许巩昌摸准了脉门。
出身微末,掏粪为生。
这不正应和了我早年刮土硝卖冰的经历?
接下来就该是将其引为知己了吧?
许巩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庆的脸色,垂下头说:“若不是遇到内史大人垂怜,小人怕是一辈子穷困潦倒。”
宁腾低声说了一句:“巩昌身强体健,曾在本官府上当过侍卫。”
“哦。”
陈庆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半生落魄,攀上了宁腾的高枝,一下子飞黄腾达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
内史府府令的侍卫,也混了个七级的爵位。
“巩昌,愣着干什么?”
“还不给侯爷添酒?”
宁腾给对方打了个眼色。
“诺。”
许巩昌飞快地点头,侧头吩咐舞姬上前。
“侯爷。”
“请满饮此杯。”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两名舞姬一左一右,左侧之人负责斟酒,而右侧之人把双臂环过陈庆的脖颈,伸手接杯。
她前倾着身子,饱~满的胸怀在陈庆的后脑勺上压得变了形状。
“好好好!”
陈庆大为满意。
糖衣炮弹尽管冲我来!
本侯受得住!
饮完一杯酒,舞姬依然缠着他不肯离去。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服侍地极为体贴。
“许大夫,你如此大费周章,花费定然不菲。”
“可是有所求?”
陈庆舒坦地享受着舞姬的服务,目光飘忽不定地问。
“小人别无所求。”
“只要侯爷喜欢就好。”
许巩昌谄媚地笑着说。
“本侯办事一向直来直去。”
“有何需求尽管道来。”
陈庆心中疑惑:宁腾和许巩昌这对主仆八成是早有所图,只不过今天恰逢其会,打算顺道把事情办了。
“侯爷……”
许巩昌受了宁腾的暗示,吞吞吐吐地说:“小人听闻皇家银行府库充盈,无数达官显贵将身家存入其中。”
陈庆微笑着问:“你想存钱?”
“不。”
“小人是想从银行借贷一笔。”
许巩昌壮着胆子说道。
宁腾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好像置身事外一般。
他这位精明能干的前家仆八面玲珑,费尽心思网罗的舞姬无往而不利。
陈庆眼瞅着也把持不住!
正好让这枚棋子在前面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