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葱的林木一样,枝繁叶茂茁壮成长。”
“微臣没什么本事,且深受殿下厚爱,故此只能替殿下干些清除杂草,捕捉害虫的小事,聊以偿还。”
“若是让这害虫深蛀其中,坏了您的枝干,微臣万死难赎。”
“殿下无须忧心。”
“大秦还没到百病缠身,泥足难行的程度。”
“微臣早晚会把害虫一个个揪出来碾死。”
“让这扶苏长得更高更壮,遮天蔽日。”
陈庆笑得畅快、纯粹,眼眸中没有一丝杂念。
扶苏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发现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罢了罢了。
先生一心为公,又不是为报私仇杀人。
大不了我再去北地走一遭,只要能保住他不死,将来总有再入朝堂之时。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起此事。
右织官之死,至此算是画下了句号。
陈庆闲聊起金娘之父改造传统的织机,发明了提花工艺一事。
“殿下可不要小瞧了这一点点改进。”
“家家户户男耕女织,大秦的织机至少也有百万之巨。”
“哪怕每家纺织的速度快上那么一点,全天下加起来就是个了不得的数字。”
“再者……提花锦绸能卖到万钱一匹,还供不应求。”
“一台织机六个月即可成一匹,每年可得两万钱!”
“农户终年劳碌,有几人可赚得这些?”
扶苏听得暗暗感慨,怪不得陈庆会动怒杀人。
“别说是两万钱,一个壮劳力每年赚两千钱都不容易。”
“想不到一台织机竟然能抵得上十个男丁的产出。”
“只是……不知推广开来,会不会耽误农事。”
他担忧地说道。
“殿下可还记得乌氏倮?”
“这厮用大秦的丝绸、酒器、珍品玩物从塞外换来了满坑满谷的牛羊,数之不尽。”
“您尽管放心,一匹提花锦绸卖到域外,换来的钱财粮秣说不定能养活整个县城。”
“这,就是生产力啊!”
“至于这些钱粮从哪儿来的,塞外蛮夷过得什么日子,关咱们什么事?”
“说不定过几年他们还要喜迎大秦天兵去救苦救难呢!”
陈庆潇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