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追究。
但谁又知道届时会如何呢?
再加上陈庆破天荒的提出要在船上架设火炮,如何抵抗后坐力,保证火药不被海水打湿……
林林总总的问题,让田舟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头发也就在不停地冥思苦想中越掉越厉害。
“田师兄尽管放手去干。”
“出了差错本官会替你顶着。”
陈庆投去让他放心的眼神。
“多谢大人赏识。”
田舟松了口气,轻松了不少。
渭河边上,三艘奇形怪状的小船被缆绳拴在木桩上。
这是一处偏僻的避风塘湾,岸边生满了青翠的芦苇,在狂风吹拂下起起伏伏。
风高浪急,茫茫大河上不见一艘渔船。
几名秦墨门徒守在模型边上,小心地进行最后的检查。
“好怪的船。”
李左车见猎心喜,加快了脚步,想起看看大名鼎鼎的秦墨工造。
忽然一道灰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贴着他的脚边窜过,噗通跃入水中。
“啊!”
李左车吓得手足乱舞,紧张地盯着河里露出的脑袋。
“好大的老鼠!”
“这老鼠怎么还会游水?”
陈庆认出了那是只水獭,自然见怪不怪。
他自嘲地说:“我们内务府的老鼠,以前都是当过鸭子的。”
田舟等人忍俊不禁,又觉得脸红。
内务府出了指鼠为鸭这样的丑事,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
“陈府令您什么意思?”
“鸭就是鸭,鼠就是鼠,怎能混为一谈?”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左车平日里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去勾栏听曲,没怎么到渭河边来,也不认识水獭这种生僻的物种。
“昨日为鸭,今日是鼠。”
“你就当它是水老鼠吧。”
陈庆笑了笑没解释,“田师兄,过来介绍这三艘船的特点。”
“模型你们做的倒是不小,上面都能坐人了。”
田舟自豪地说:“木艺乃是秦墨的基本功,便是三岁的孩童也能使两下刨子。大人您请看……”
李左车摇了摇头。
他投奔过来还是晚了些,人家说什么自己都听不懂。
不过以自己的本事,想来很快就能得到陈庆的重用。
李左车收起杂念,凑到一旁耐心地倾听田舟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