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西迁之路。”
他指着桌案上中亚那一块地方:“大致在这里休养生息,发展壮大,然后起兵攻向欧罗巴。”
“又是一番所向无敌,连战连胜。”
“最盛时,疆土……还是比大秦广阔。”
扶苏忍不住摇了摇头:“难以置信,怎会一直如此?”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
陈庆直接拿过一只酒爵。
“天下大势,莫不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他把酒爵倾斜,酒水沿着低处哗哗洒落下来,形成一条长线。
“草原民族本就游牧为生,居无定所。”
“大秦强时,则匈奴退避,往低处流去。”
“谁弱,谁就要遭殃。”
“而中原王朝一旦衰弱……”
陈庆把酒爵扶正,然后倒向另一个边。
杯中残余的酒壶左右晃动,荡起涟漪。
“遭殃的就是我们自己。”
众人这下恍然大悟,禁不住心中骇然。
陈庆笑着说:“匈奴与突厥两次入侵欧罗巴,源头都在咱们身上。”
“要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嘿嘿。”
“给欧罗巴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苦难。”
看到赵崇拿着小本本记个不停,他连忙阻止。
“老赵,这可不兴记啊。”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们随耳那么一听。”
“华夏向来是礼仪之邦,文明古国。”
“作恶多端的是匈奴人,跟咱们可没关系。”
赵崇停下笔头,哭笑不得。
“那我删了?”
在扶苏的示意下,赵崇用炭笔把刚才的一段用炭笔涂抹去。
“诸位,本官嘴巴都快说干了。”
“你们倒是帮忙拿个主意呀。”
陈庆把酒爵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催促道。
扶苏迟疑着说:“此事干系不小,还是由父皇来定夺吧。”
章邯和蒙甘同样点头。
赵崇自然不用说,小事他可以帮陈庆打马虎眼,大事绝对不敢隐瞒始皇帝。
“唉。”
“咱们陛下……那肯定是全都要啊。”
陈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始皇帝什么脾气他还不知道?
高桥马鞍和马蹄铁他一定会推广。
远征欧罗巴他一定不允许失败。
最后遭罪的就是陈庆这个穿越者,要绞尽脑汁和蝴蝶效应对抗。
“要彻底压制冷兵器时代的重装骑兵,那步子可就迈得太大了啊。”
陈庆蛋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