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耿。凡是有用的东西,他一样都不造。偏爱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堆满了屋子都卖不出去。”
“这脚踏磨面机,颇有手工耿的风格。”
“所以微臣一时误以为他和我一样,来到大秦朝了。”
嬴政的脸色迅速乌云密布,胸膛剧烈的起伏。
这是他杀人的前兆。
扶苏连忙道:“先生何出此言?脚踏磨面机我也用过,不如您先试试再说。”
陈庆摇了摇头:“不用试我都知道,它肯定是废物一件。”
“这位大人!”
一名工匠脸色涨红,昂首挺胸走了过来。
他也顾不得始皇帝和扶苏公子都在,作揖道:“此物是我等精心打造,日可磨面五百斤。不知大人废物一说,从何而来?”
陈庆玩味的笑着,盯着对方不说话。
瞧着这伙人有点眼熟呀?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非得跟我较劲。
“大人为何不言不语?”
“磨面机正在运作,大人既未观之,又未上手一试,凭空污蔑我等,似是不妥。”
墨家门徒不卑不亢的说道。
见始皇帝没制止,其余人也忍不住开口。
“它磨面又快又省力,请大人试过再说它到底有用没用。”
“草民虽然比不过大人位高权重,但也是靠本事吃饭的人。”
“若家家有此物,连那水力磨坊都不必用了。在家磨面,岂不比背到河边方便许多?”
陈庆冷冷一笑。
“尔等可是不服?”
“大人,我等不服!”
“不服!”
“不服!”
墨家门徒铿锵有力的回答道,一脸怒色的瞪着他。
越是手艺高超的工匠,傲气就越重。
陈庆上来二话不说,空口无凭就断定他们造了一个废物,换了谁能不生气?
“好,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他走上前去,围着木箱转了一圈,找到一个精巧的卡扣后,伸手将其打开。
精巧而复杂的传动部件在其中挤得满满当当,让陈庆恍然间有种来到了蒸汽时代的错觉。
嬴政和扶苏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见到里面的结构如此复杂,不由面露惊色。
“陛下看到了吧。”
“此物制作繁杂,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物料和工时,成本必然高昂。”
“而它每天才磨面五百斤,划算吗?”
“来的时候扶苏公子跟我说,希望大秦百姓家家户户都能拥有此物。”
“唉……”
“他们连普通的石磨都用不起,哪来的钱买如此复杂和精密的东西呢?”
扶苏不由羞愧的低下头。
原来如此!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陈庆又接着说:“越是复杂和精巧的东西,就越容易损坏。微臣造的水力磨坊虽然粗陋,但是维修更换起来也简单。”
“这脚踏磨面机嘛……”
“除非工匠的手艺极为高超,否则怕是连里面的部件都仿制不出来。”
“多了不敢说,天下间有你们这般巧手的,怕是一百个里也挑不出一两个。”
“大秦的工业基础,尚不足以制造高强度的精巧部件。”
“我敢说,你们这脚踏磨面机要连续使用不出一个月,必然损坏!”
“哪怕有个百台,到时候一起坏了,把你们劈成八瓣都修不过来。”
墨家门徒人人变色。
他们想不到陈庆见识如此广博,一眼就看出了脚踏磨面机的缺点。
“造价昂贵,维修困难,产量又比水力磨坊低不知道多少倍。”
“除了看起来有些唬人,它不是废物是什么?”
陈庆掷地有声的质问道。
墨家门徒讪讪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嬴政已经勃然大怒:“来人!”
“将他们拖出去,尽坑之!”
“赵崇,你务必查出背后主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寡人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的胆子。”
他兴冲冲的想在陈庆面前炫耀一下大秦的工造之巧,万万没想到竟然丢了这么大的脸。
匹夫一怒,只不过血溅五步。
天子一怒,可是要血流漂杵的呀!
“诺,小人遵命。”
赵崇目光不无同情的看向墨家门徒。
你们呀,招惹谁不好?
那陈庆谁沾着他谁倒霉,你们这不是自找的嘛!
“陛下饶命!”
“我等绝无欺瞒戏弄之心呀!”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