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嵘暗暗翻了个白眼道:“不去。”
当晚躺在床上时,丛嵘仔细复盘了一整个过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沿海城市船商本就有大有小,根据船只新旧程度和质量配件有不同的价格再正常不过了。
那些船只也是几人实地勘察过的,能有什么问题呢?
会不会是万俟冉太敏感了。
做账这一块儿只要谈好了也没什么影响,只要能瞒过那群老家伙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丛嵘都没有再接触过船只租赁的事务,全是由万俟冉自己在奔波。
连着好些天都没见到她身影。
倒是田臣乐得清闲,没人管着的他天天迟到早退,时不时在办公室里打游戏接电话,有时甚至能闻到带着酒味儿上班。
丛嵘也不想多事,只要他不给自己惹麻烦就当没看见。
又不是他上司也不是他妈,有什么理由去管人家呢,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保不准万俟冉突然回来,丛嵘每天都嘱咐清扫的员工要认真打扫,最好洒些香水或者焚香掩盖那些奇怪的味道。
可事情不都是顺应丛嵘的想法发生的。
刚到公司楼下的她就接到了万俟冉的电话。
“在哪里?”
“冉姐,我到公司楼下了,马上来。”
听着电话里的语气相当不悦,丛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惹得老板不开心。
大清早的就这么糟糕,真是服了!
进入公司,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认真工作,一改前几日的悠闲自在。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已经回来了。
丛嵘战战兢兢的肩上的包和手里的小笼包,怜惜的看着那热乎的包子,但又不得不先去面对领导。
只求能早点出来,还能捡口热的吃。
丛嵘推开门,进去看到万俟冉正滑动手机,看起来在刷视频,笑得正欢呢。
万俟冉眼角瞥见丛嵘进来了,立马收起嘴角,放下手机,露出凶样凝视着她。
“冉姐。”
“我不在公司,你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吓得丛嵘心头一颤,难道这几天摸鱼都被发现了。
不会是盯着监控看的吧,
那也不应该啊,虽然在摸鱼,但不凑近看也看不出来啊!
万俟冉看她脸色顿红,以为被拆穿了,又问:“你没有闻到办公室里有怪味儿吗?”
“呃……”丛嵘仔细嗅了嗅,好像……大概……确实有点儿味道。
一点子沉香混杂着呕吐物,还有一丝丝如梦初晨的香水味。
丛嵘寻着味道慢慢将目光锁定在沙发上,可那皮质的沙发看起来非常整洁,连抱枕的四个角都呈现九十度。
不像是被打扫的员工疏忽了。
丛嵘有些疑惑的看了万俟冉一眼,在对方确定的眼神走往沙发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沙发背后,有个人。
田臣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醉的不省人事,里面的t恤也全是酒资。
一看就知道那外套不是他的,也不知道从谁身上薅下来的外套。
这个沾着呕吐物的醉人,正仰面熟睡,丝毫没有察觉身周的环境已经变化了。
“呃……”根据丛嵘的推测,他应该是昨晚下班之后躺在这的,不然清洁工肯定会联系自己。
“他……”丛嵘思索再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俟冉问:“公司的清洁工就是这么打扫的吗?”
“呃……,他们肯定是打扫过了的,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清理干净。至于他……呃……”丛嵘抠了抠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去叫清洁工来打扫。”
“啊?现在!”丛嵘惊讶的怀疑了一下,清洁工不是这个点上班啊!
这不是叫别人大清早加班嘛。
加班费算谁的人公司本来就穷了,一本空账哪还抖得出钱来。
万俟冉反问:“那要不然放他在这睡一天吗?等清洁工上班?”
“啊,呃……那个,我去打电话。”
丛嵘拿出手机狂奔回自己的工作,打电话的空隙赶紧打开小笼包往嘴里塞。
叫了清洁工过来之后,丛嵘又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才算完成。
回到工位上等待老板发派工作。
一边想着田臣怎么会睡在公司,一边浏览网页摸鱼。
前几天也没听清洁工说办公室有其他情况,顶天就是田臣自己带了些酒味上班。
还不至于睡在公司,还吐了。
看来这是第一次,这才一次就被老板抓到。
啧,只能说他运气是真背。
不多时,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