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大队人马,但实则最为危险。
一旦前来劫镖的悍匪,赵让便是首当其冲。
这也怪不得金三两刻意如此,因为像赵让这样临时雇佣的江湖客本就是用来拼命的,不然这钱岂不是白花了?
好在赵让很满意这个位置,因为可以坐在马车上晃悠,不用自己辛苦走路。
他把身子往后一躺,双手交叉在脑后枕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方随风飘扬的镖旗。
今天天气清朗,只有阵阵微风,着实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赵让的脸上,很快他便萌生了困意。
反正只要三天就能抵达目的地,身后又有金钟镖局的副总镖头坐镇,想必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所以赵让极为放松,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临近中午时,金三两叫停了队伍,命随行的厨子埋锅造饭。
赵让伸了个懒腰,从马车上跳下来。
车上放的木头箱子,膈的他背有点痛。睡着时还好,一醒来却是就有些受不住了。
趁着做饭的档口,金三两走到赵让身旁,说道:
“兄弟,吃过了饭,咱就彻底离开了阳关的地界。前面有一处绵延几十里的丘陵,一直很乱,你可要打起精神!”
赵让听后反问道:
“难道还有人敢劫金钟镖局的镖?”
金三两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瞒你说,前不久金钟镖局在北境的一处分
号就被马匪洗了个精光,还死了三个镖师。”
这事要是出在别处,倒也还说得过去,但北境可是金钟镖局的发家之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洗了一处分号,不论银钱人马,单这名头的损失可就够让人吐血的……
赵让没想到风头无两的金钟镖局都会发生这样的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啊,不论在哪,还是得小心为上!”
金三两感慨道。
闲聊之际,饭已做好。
两道菜,一荤一素。
众人拿碗排着队,挨个走到锅边让厨子打菜。
赵让看了看锅里的肉沫茄子,觉得很有食欲,便让厨子给他多打点,谁料厨子恍若没听见一般。
见状,赵让撇了撇嘴,暗骂了声小气,随即走到一旁,寻了处阴凉地,吃了起来。
刚低头扒了两口饭,一把长柄勺突然伸到他面前,里面盛着满满一勺肉沫茄子。
“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
赵让刚抬起头,金三两便把勺子朝他碗里一扣。
“多谢总镖头!”
赵让客气的说道。
金三两摆摆手:
“能一起走镖就是缘分,你也不用一口一个总镖头的叫。我大你些年岁,你就喊我大哥吧。”
这话虽说的自然,却使得赵让有些奇怪。
金三两为人洒脱敞亮是不假,但他也的的确确是金钟镖局的副总镖头。
对自己如此客气,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意味,难不成是叶三娘给他说了什么?
不等赵让细想,金三两已经离开他身旁
,朝着那群道士走去。
在与那位威严的中年道士耳说道了一阵后,金三两催促大家赶紧起行,务必要在日落前通过那片丘陵地带。
赵让整了整衣衫,把一直藏在罩衣里那把没有刀鞘的刀取出,握在手中,重新坐上了马车。
一阵清风拂面,赵让只觉得四下静好,想来金三两的担忧是多余的。果然在江湖里跌打的人,越老胆子越小。
行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是太平祥和,眼瞅着再过不久就能穿过这片丘陵,赵让抻了抻腿,准备把刀重新收回罩衣里面。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乱糟糟的马蹄声。
单凭听声响,怕是有四五十人之多。
赵让回头看了眼金三两。
他当然也听到了这般动静,立马举起胳膊,攥拳紧握。
最前方的趟子手看到总镖头的手势,立马连敲了三下金钟,而后停下步子。
钟声悠扬,却盖不住马蹄声急。
很快,赵让看到正前方偏西的位置尘土飞扬,竟是真有不长眼的人前来劫镖!
众镖师个个握紧手上的刀,迅速将装有银两的马车和一众道士围在中央,严阵以待。
金三两也下了马,走上前和赵让肩并肩站着,眼神凝重的朝烟尘处望去。
“一会儿先别着急动手。”
“嗯”
赵让应了一声。
走镖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叫做破财消灾。
对面的阵仗再大,人再多,也都是为了钱而来。若是散些银两能将其打发走,那
就没必要动刀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