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眸底深处细微的动了下,他出声,“柳钰文。”
凤鸢脸上浮起笑,“对,是他。”
“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
“当时他还联系了当地政府的人想要通过当地政府进我锦凤族,他说他想了解我们锦凤族的历史,想要让我们的东西受到保护。”
“我拒绝了。”
“当时我锦凤族内忧外患,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为了我的族人,我必须排斥所有人。”
“不论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
“而走到现在,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湛廉时对此没有回应。
因为站在凤鸢的角度,她这么做没有错。
有时候,要保住一些东西,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舍小我,成就大我。
无法避免。
“那个时候我拒绝了所有人,但依旧阻止不了他们。”
“那些善意的,恶意的,都不放弃的要靠近我锦凤族。”
“但没有我的准许,他们进不来,无论是谁。”
“可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己乱了。”
凤鸢下巴微抬,眼里生出笑,但这笑尽是冰凌。
“那天,有一队人进入旬山,发现了那里的墓葬群,他们想要发掘出来。”
“我们族人看见了,来
跟我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我让族人看着他们,如果他们敢进入锦凤族,或者做出伤害我族人的事,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但他们并没有。”
“他们在那里发掘古墓,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们的事,我们族人也就没对他们动手。”
“但是,在一个夜晚,有人进了旬山,里面发生打斗,还听见了枪响。”
“那段时间,未免意外,我让族人每天每时每刻的守在那,当听见这响动,我亲自过了去。”
“而我过去时,恰好听见爆炸声,整座旬山裂开,崩塌。”
“那里不再有动静。”
“我让人在暗处盯着,直至第二天,确定旬山不再有外人,我们进了去。”
说到这,凤鸢话语止住。
她面色变得沉默。
无比的沉默。
而这一刻,湛廉时不用凤鸢说下去便已经知道答案。
柳钰文不可能还活着。
整座山崩塌,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可能生还。
尤其当时的科技条件各方面都比不上现在。
凤鸢沉默了会,出声,“旬山山脉不高,从远处看并不起眼,看着就像一个小山丘,被众山隐藏其中。”
“墓群在地下,那一队发掘人员也在下面,晚上按理说都要
休息,人该在外面,但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在外面休息,而是进了里面。”
“但不论是在外面还是里面,我们去到山脚时,崩塌的山脉把四周的草木全部掩埋。”
“包括他们之前驻扎的地方。”
“没有一点活人的踪迹,他们好似没有出现过。”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见识到你们外族人的心狠。”
凤鸢转头,看着湛廉时,一张脸面无表情。
湛廉时此时没看着凤鸢了,他眼眸垂下,那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拢。
“后面呢?”
凤鸢嘴角勾了下,转过目光,“后面不时就有人去旬山,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随着时间过去,去那里的人逐渐变少,次数也变长,直到一年后。”
“一个女人来了我锦凤族。”
湛廉时抬眸,看着凤鸢,“林明月,可是她?”
“是。”
“她擅自进入我锦凤族,被我族人发现,带到我这里。”
“对女人,我们锦凤族会宽容不少,虽然她擅入我锦凤族,但我族人并没有为难她。”
“只是当时她自己精神状况不大好。”
“而且她直接说要见我。”
“她来锦凤族,目的就是为的见我。”
凤鸢看着外面
,目色沉沉。
湛廉时张唇,“她想知道柳钰文之死。”
“是。”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柳钰文来了凤泉镇,还知道柳钰文曾经来过锦凤族。”
“甚至可能知道柳钰文已死。”
“她问我知不知道柳钰文在哪。”
湛廉时看着凤鸢,眸深压,“你怎么回?”
“我没有告诉她。”
“你们外族人的纷争,与我锦凤族无关,我也不会让我锦凤族涉入其中。”
“我让族人把她带出去,她晕倒了。”
“我们族中的大夫给她看了,她生产不久,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很虚弱。”
“她醒来后,求我告诉她柳钰文的消息,她说她不会让外人知道,她也知道我锦凤族的规矩。”
“她想要一个答案。”
“想要知道柳钰文是死是活。”
“同为女人,那个时候看着她,我心软了。”
“我告诉了她柳钰文死在了旬山。”
“她再没有说话。”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