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们过去,他拿着石头的手动了下,那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他看了过来。
那一刻。
他的目光就如现在这样。
含着灯火,却一片死寂。
那一年,他八岁。
命差点没了。
刘叔心里突然一梗,不敢看这样的一双眼睛,他低了头。
明明这里都热闹着,明明一切都杂乱不堪。
偏偏,这呈三个角度站着的几人,静的出奇。
刘妗紧握话筒,看着那不再看她的人,她的心血在不断往外冒。
筹谋这些,做到这样的地步,她算好了一切,却唯独算漏了这么一个人。
托尼。
他也在这。
而他说的这些话,足以让她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且,无法弥补。
她真是怒,真是恨!
湛廉时没有说话,他目光动一下都没有。
他看着那站在船板上的人,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带一点情绪,不带一点波动。
他那样的静。
静的让人心慌。
让人害怕。
而围着他的人,不论外面多么的吵闹,这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该八卦,该讨论,该拿出手机看。
但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个人,他们这些想法一点都没有。
就想这样看着他。
跟着他一样,不动。
话筒很快拿了来,托尼一把接过话筒,对上那夜色深深的双眸,然后转过目光,看向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