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他弯身,解开湛廉时的绷带。
绷带缠的多,外面也就隐隐的血迹,但里面就多了。
当绷带一层层揭开,伤口完整露出,方铭笑了声,没什么表情的说:“如果不是我自信,我都要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这伤口,
哪里是住了近半个月院的伤口?
这可以说,是没进医院,粗略包扎后恢复的不怎好的伤口。
付乘看着这被血染满的伤口,眉头皱紧。
不是方铭医术不好,而是太难。
方铭没再说什么,让人送药,纱布,各种东西来。
湛廉时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付乘一直在这里,等着护士送东西来,然后看着方铭给湛廉时包扎,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病房里安静的很。
半个小时后,伤口包扎好,湛廉时穿上衣服,方铭如平常一般,公事公办的做嘱咐。
至于湛廉时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做好这些,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病历,转身离开。
湛廉时看着他手上的病历,眸深,张唇,“病历留下。”
方铭脚步停下,说:“外婆还有一个月生日,她老人家一直念叨着你,而你的情况,外婆那边并不知道。”
“但如果,她老人家生日那天你没去,怕是会很难过。”
方铭说完,离开病房。
而他手上的那份林帘的病历,他没有留下。
湛廉时站在那,看着病房门关上,眸里的深,消失。
他转眸,“拿过来。”
付乘顿了下,走过去,把他带来的那份牛皮纸文件袋给湛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