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点头,“坐。”
拿过旁边的资料翻看,然后说:“麻烦你详细跟我说一下那天发生的事。”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看站在林帘身旁的韩在行,以及站在林帘身后的老爷子的人。
“你们是……”
韩在行在看着林帘,当听见警察说,让她详细说那天的事后,他心紧了。
那样的事,不是谁都愿意回忆的。
听见警察的话,他神色一顿,那紧蜷的手松开,他抬头,看着
警察,目光从未有过的清定,“我是她朋友。”
老爷子的人说:“我是林小姐的保镖。”
警察点头,表示了解了。
“是这样的,那天林小姐遇到的事不是寻常事,对于女性来说,很难以接受。”
“所以两位如果不是林小姐很亲近的人,我建议还是在外面等着。”
说完,警察看林帘,“这边林小姐如果不好说,我会安排一个女警过来,你和女警把那天的事详细说出来。”
警察说的话,意思非常明白,那样的事说出来,几乎等于二次伤害。
韩在行手心一瞬紧攥,“麻烦安排女警。”
老爷子的人说:“我们在外面等着。”
警察点头。
很快,两名女警来,老爷子的人和张警官出了去。
韩在行还在这里面。
他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人,蹲下来,握住林帘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们。”
林帘一直平静着,即便张警官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似乎,那不是多么重要的事。
林帘看着韩在行,他眼里是满载的紧张,疼痛,愤怒,以及不安。
她说:“好。”
韩在行出了办公室,他看着里面坐在椅子里的人,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似也被光笼罩。
那么安静,那么如画。
办公室门合上,韩在行站在外面,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样的等待,比他等着她醒来都还要煎熬。
老爷子的人出了办公室后便打电话,这边的情况,他需要随时告诉付乘。
D市市医院,太阳是公平的,时间也是公平的。
阳光照到了岐南县,时间走到了七点,D市这边也是一样。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湛廉时到的时候,林帘已经没了意识。”
付乘站在走廊尽头,听着手机里托尼的声音,说:“湛总当时带了人去,我问了当时的人,他们告诉我,他们到的时候,秦汉正在欺辱林小姐,而林小姐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湛总出现,林小姐也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托尼皱眉,很疑惑,“那是有意识没有反应?还是昏迷了没反应?”
这两者,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付乘声音停顿,然后说:“当时林小姐已经被下了药,昏迷,应该没有。”
“所以,她当时是有意识的?”
“……”
付乘没说话了。
他到得明山,湛廉时抢救,送到医院,又是抢救,他要安排许多事,直至一切稍稍安定,他才细问一些细节。
比如说湛廉时救林帘的时候,林帘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因为,有
意识的话,他们的隐瞒几乎可以不存在。
可当时,在旁人看来,那个时候林帘都是无意识的。
尤其是湛廉时受伤的时候。
所以,他吩咐下去,隐瞒湛廉时救林帘的事,隐瞒湛廉时受伤的事。
但那个时候,尤其是湛廉时刚到的时候,林帘到底有无意识,抑或有意识,但意识混乱,还是怎么,他想,除了林帘本人,没有人知道。
包括湛廉时。
托尼听着手机里的安静,那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他脸上浮起笑,很轻松的笑。
“林帘被下的什么药,你知道吧?”
“知道。”
“绽放。”
“绽放……”
托尼咀嚼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更愉快了。
“OK,你把绽放的资料传过来,我有用。”
托尼语气轻松的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一边,打开笔记本。
绽放,好名字。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脑海里是刚刚托尼的话。
有意识,无意识。
难道,湛总去救林小姐的时候,她有意识?
韩琳和湛文申守在病房外,数着时间过,两人彻夜未眠。
天亮,阳光进来,走廊上的灯也熄了。
韩琳看时间,“七点了,能进去看廉时了吗?”
她看始终关着的病房门,殷切,急迫。
而她这话,不知是问的谁。
湛文申说:“等医生来吧。”
他也很想见湛廉时,很想进去亲眼看看湛廉时的情况。
但他担心他会打扰到湛廉时休息,他再急切的心也都压下来。
“医生……”
韩琳似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她立刻看走廊前方,付乘正从拐角过来。
韩琳看见付乘,立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