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
这张平时总是带笑的脸,现在被泪水打湿,他抬手,指腹伸过去,想要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
可是,他的指腹在她脸颊很近的距离停下。
就像她问他,阿时,我是做噩梦了吗?
我们的孩子,是没有了吗?
他无法再触碰她。
当那两句话问出来时,他和她已经被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隔断。
他过不去,她也过不来。
湛廉时指尖颤动,他垂眸,指尖蜷拢,然后收回。
他缓慢的放开她,把她放到床上,抽回手,揭开被子,下床。
一步步,一个个动作,他做的小心,神圣。
当这一切做好,他站在床前,如之前一般看着她。
他眸中夜色里的光点,逐渐消退,消退。
当那仅有一丝光点的时候,他低头,薄唇落在她唇上,轻轻触碰。
这一刻,他看着她,看着她濡湿的睫毛,安静的,柔软的,爱恋的。
他的所有爱,宠,在这一刻浮现,也在这一刻泯灭。
林帘,对不起。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