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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文舒看湛南洪,再看韩在行和湛乐。
从老爷子下来后,两人便逐渐平静了,到现在,两人都很安静。
湛文舒知道,这只是表面平静罢了。
“在行说林帘没有死,她被
廉时给带走了,廉时说林帘死了,在行不相信,两人发生了争执。”
湛南洪皱眉,他想到刚刚驶离的车子,那应该就是廉时了。
只有廉时走了,现在才能平静。
“在行,告诉湛爷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出声,他视线落在韩在行衬衫上的血上。
湛文舒已经检查了韩在行的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把伤口处理好就可以。
现在韩在行的脖子已经止血,但是他衬衫上的血却依然在,一大片,很瘆人。
似乎,空气中都流动着血的味道。
韩在行眼帘一直垂着,他眼里的神色都被垂下来的睫毛盖住。
没有人能看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大家听见老爷子的话,都看向韩在行。
尤其是湛乐,她握着韩在行的手,一直紧紧抓着。
她生怕自己一放,韩在行就会做傻事。
“湛爷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林帘。”
韩在行抬头,看着湛起北,他眼睛还是红的,里面的愤怒,恨已经没有。
有的是平静。
他冷静下来了。
但这冷静下,又压着多少层克制呢?
湛起北看着这双充满克制,执拗,不顾一切的眼睛,握紧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