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陡然站直:
“王管家人呢?”
“被劫匪抓了去,此时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马车呢?”
“马车马车也丢了!”
刘文学听罢,如遭雷击。
颓然跌坐回椅子上。
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灵魂,双眼空洞,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是口中默默念道:
“怎会如此?”
周围除了虫鸣就只剩家丁的抽泣。
刘文学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文学稳住自己即将崩溃的内心。
颤声问道:
“你们是被何人所劫?”
“小人没看清,只听到他们呼喊,说是清风寨的贼人所劫!”
听到这里,刘文学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再次起身。
追问:
“你当真听到,是清风寨的贼人?”
“千真万确!”家丁肯定地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刘文学大悲之后大喜,在屋内来回踱步。
家丁困惑:
“清风寨距离此地甚远,他们劫去了,官府拿都没什么办法,公子你怎么还高兴呢?”
刘文学的身体顿住,豁然转身,盯着这名家丁。
家丁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只见刘文学对家丁招了招手:
“附耳过来,我交给你一件事,办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刘家的家丁队长!”
家丁开始还有些害怕,听见刘文学许诺,心中大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急忙上前,将耳朵贴在了刘学文嘴边。
“你的妻儿老小我都会帮你照顾好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啊?”这名家丁惊愕,转过头来去看刘文学。
只见一双泛着冷芒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感觉不妙,想要转身逃跑。
只觉小腹一疼。
低头看去,一把锋利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插在了自己身上。
匕首全部没入,只有刀把露在外面。
“为什”
他话没说完,刘文学就将匕首拔出。
这名家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躺倒在地上。
鲜血如泉涌,从伤口冒出。
直到死的那一刻,眼中的疑惑和不甘都没有消失。
只听刘文学自语:
“要怪,就只能怪你听到了不该听的!”
勾结山贼,在大威朝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会让这个秘密有丝毫泄露的风险。
处理完尸体,提笔在纸上写起信来。
王管家和清风寨大当家认识,应该不会有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修书一封,去清风寨问问情况。
算一算日子,这么重的马车,青牛山路又难走,王管家到清风寨最起码也要七八天的时间。
他那一马车的金子可能会和他的信一起到,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刘文学又露出阴狠的眼神:
“陈之修,坏我名声?”
“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澶州城,陈家新宅。
拂晓时分。
一处较大的厢房内。
陈之修坐在首座,宋磊达站在身旁。
李二蛋和王二狗领着一众家丁盘腿坐在下方。
“所有人都到齐了么?”陈之修开口问道。
“少爷,到齐了。”宋磊达大声禀报。
“今天找你们来主要为三件事。”陈之修语气严肃。
少年们个个集中注意力听了起来。
陈之修接着道:
“第一件事,就是奖功罚过!”
陈之修将‘罚过’两个字说的格外的重,少年们呼吸都是一滞。
气氛一时沉重起来。
陈之修扫视一圈,突然展露笑脸:
“你们在陈家村一战,表现还是非常优异的,每人赏银五两!”
护卫们顿时喜笑颜开:
“五两银子,这么多!”
“太好了!”
五两银子,可以够他们自己家人吃好几月的了。
若是再攒一攒,娶个漂亮媳妇就有望了。
随之陈之修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但是你们昨晚不听命令,还是要罚!”
“啊!”
护卫们齐齐耷拉下脑袋。
陈之修接着道:
“每人三日禁闭,轮流执行,不得耽误本职工作!”
护卫们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