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迈步而来,一手轻轻揽住祝肴的腰,悦耳嗓音含笑道:“想我了?”
“我才不想来,是甜甜叫我过来,监督你吃饭的。”祝肴仰头,笑着用纤长的指尖点在他的额头上。
“啧,我不信,你就是想我了。”沈时搴散漫扬唇,低头就想吻祝肴。
祝肴赶紧将人推开,尴尬地咳了咳,“小寻还在,你不跟他打招呼?”
沈时搴一转头,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这小家伙,眉稍一挑,不紧不慢问道:“小寻?你什么时候到的榕城?”
“时搴哥,我刚到的。”霍时寻笑着回答。
“又长高了,你以后说不定比我还高。”沈时搴地拍了拍霍时寻的肩,再一低头,看见了霍时寻手里的饭盒,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对两人道:“我送你们下楼,你们早点回去,我还得加班。”
祝肴探出脑袋看了眼会议室里还在等沈时搴开会的众人,轻声嘱咐道:“好,我们先回去,开完会你一定记得吃饭。”
沈时搴眼神宠溺,“知道。”
祝肴:“你也别送了,我们自己下去就行。”
“我就送你们到楼下。”沈时搴牵着祝肴的手在手心,紧紧握着,温柔的语气却不容置喙。
“行吧。”祝肴妥协。
三人进了电梯,霍时寻站在最里边,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今天才算是真的真切感受到了时召哥说的话,时搴哥是真的眼神一直黏在嫂子身上,眼底的爱意和温柔简直具象化得像一汪能流淌出来的水。
两人间的相处亲密自然,让旁人看得都羡慕。
真好啊。
霍时寻感叹。
但一想着在车上完全不在意姑姑撮合的父亲,霍时寻心里又失落起来。
出了大厦,低落的霍时寻一时间忘了自己来是想问谁是泱泱的事,闷闷地和两人挥手告别后,上了来时的车。
祝肴正要上车,腰间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翻转抵在车门上,困在车门与沈时搴之间。
守在一边的司机连忙收回视线坐进了车里。
“怎么了?”祝肴后背靠着车门,眼底笑意温柔。
深夜的街边没什么人。
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
沈时搴穿着一身挺拔的浅灰色高定西服,矜贵无侑的面容慵懒而完美。
他清隽而温柔的目光凝视着怀里的人。
薄唇开合几下,又迟疑着欲言又止。
司机没忍住从后视镜看了两眼,心里叹息着一声。
明明沈总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但在太太面前,依然一如以前的患得患失。
“怎么了?有话就说,我听着呢。”祝肴眉眼间笑意依然,抬手勾住沈时搴的脖颈。
接着,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沈时搴。
这是个鼓励的吻。
祝肴笑着道:“你想说什么……唔……”
沈时搴双手捧着祝肴精致的脸庞,深深地吻住她红润好亲的唇,汲取她的呼吸与氧气。
也剥夺了祝肴短暂的意识。
车里的司机老脸一红,赶紧低头强迫自己看手机。
沈时搴的吻来势汹汹。
祝肴被亲得迷迷糊糊时,沈时搴结束了这个吻。
沈时搴依然捧着祝肴的脸,目光深深地凝视进祝肴的眼里,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一字字道:
“小叔,应当已经到京市了。”
祝肴先是怔了下,随后笑了声,“你这么郑重,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我知道霍宵到京市了,然后呢?”
祝肴语气轻松地说完,发现沈时搴表情依然不好看,连忙咳了咳,语气也跟着郑重了些:
“时搴,我和他的事已经过去了。”
这么多年来,祝肴从不回榕城,也从不和榕城霍宅里的人联系。
在知道她和霍宵曾相恋一年的人看来,是她主动避嫌。
在不知道的人看来,只以为是她忙抽不出时间。
其实在和霍宵分手不久后,她早已觉得她和霍宵断得干干净净,没有感情上的任何牵扯,也没有什么避嫌的必要,就当是普通的亲戚相处,她也觉得无所谓。
而且霍宵都已经失忆了。
可是,每年到要回霍宅去的前一晚,沈时搴总是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像她快要丢了一样,一会来抱抱她,一会又要来亲亲她,一会儿又拿出小雨伞缠着要她。
祝肴最怕那时候,一整晚他睡不着,她也被折腾得精疲力尽,腰酸背痛。
但她也清楚,沈时搴是在意她和霍宵见面的。
所以,临走出发去榕城的早晨,她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
祝肴仰头,温柔浅笑,“我早跟大哥说了,他的婚礼我不去。”
所以,她和霍宵,不会见面。
沈时搴动了动唇。
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将祝肴紧紧抱在怀里。
半晌后,沈时搴才将祝肴松开,沉重的神色好了些,“沈太太这么好,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最近沈氏这么忙,你怎么还有闲心给我挑礼物?”祝肴笑问。
沈时搴啧了声,“给你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