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放下电话,来到餐厅,大家平时也都在餐厅,大桌子是换了的,婆婆喜欢在餐厅这里看书,小珠子喜欢跟婆婆一起在餐厅写作业,
“妈,刚才跟成波打电话,他让我跟你们说下,天冷你俩出门注意脚下,别滑倒了。”
卢贵琴慈爱的看着媳妇和孙女,老伴叮叮咣咣剁鸡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嗯,我们知道,他那儿更冷吧?”
“他说不冷,谁知道,他又不怕冷,他说封山了,所以回不来,”
“嗯,我刚才听你说,离婚,正强,秦好的,他俩谁离婚了?”
娥子也没想瞒着公婆,“正强,就是他那个老婆,莲花,正强跟她离婚了,早上跟我说,昨天去办了离婚手续,”
“妈,那我弟弟跟谁?”小珠子一脸担心,不是没妈就是没爸啊!她知道。
娥子看下闺女,“跟你舅舅,”
卢贵琴长叹,“唉,大人离婚,可怜的就是孩子,还不懂事,就没妈了,”
“可不嘛,跟我弟弟,他一个男人家,还要上班,怎么带孩子啊!小珠子,你去我房间写会儿作业去,休息这么长时间了。我和奶奶说会儿话。”
挤在卢贵琴身边的小珠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撅着嘴,娥子弯腰也撅着嘴,贴上了小珠子的嘴上,
“妈妈亲亲,不许撅嘴,回头可以吊油壶了,难看死了。”
娥子看着闺女进了自己房间,这才扭过头对卢贵琴说:“妈,我明天回二场去,去给我爸妈说下,我弟过年要带小宝回来,”
“嗯,回去吧,好好给他们说说,离婚,现在也不稀奇,主要是小孩可怜,大人没什么的,特别是深圳,发达的地方,我看新闻上,说那个地方离婚率非常高。”
娥子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端坐的婆婆,公公做的红烧鸡味道飘出来了,她的家真好。
她仿佛在跟婆婆说又好像自言自语,“那里的人,工作压力大,特别是女人,想要家、想要钱、或许也想要孩子,可是一对比下来,孩子就成了负担,选择要钱不要孩子,我是想不通啊!要是我,我才舍不得放弃小珠子,给我一堆钱,没了小珠子,拿钱有什么用?”
卢贵琴嘴里哼了声,伸手过去,在娥子头上就是一下,轻轻的,“你也敢想,要是成波干这事,我和你爸豁了老命也要揍他,不要儿子了,”
娥子坐起身,“哈哈,妈,你能舍得儿子呀!”
“我不敢说你爸,我就认理不认人,他要忘恩负义,除了我死,不然绝不原谅。”
娥子伸长手,摸了下坐在对面正专注说话的卢贵琴的脸,
“我的女孩,爱死你了!哈哈哈,”
卢贵琴劈手打开娥子的手,“你这死丫头,还逗起老妈来了,”
第二天早上,娥子吃了早饭就出发了,她把正江喊来,两个人一起回家,路上给正江说了正强离婚的事。
正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好像就是为了给哥哥扫尾。
“姐,你怎么那么爱管事?还不落好,”
正江坐在一边,娥子开车的。
“不是爱管事,我也不想管,可是你想想,小宝,唉,还是蛮可怜的,还有爸妈,老了,我也不想爸妈有事,特别是爸爸,我心里很心疼爸爸,太难了。”
正江看着前方,黝黑的马路向前延伸,路基两边是厚厚的积雪,一块块打了埂子的土地往窗后挪去。爸爸,确实挺难,他想对所有的孩子好,可是被妈妈压制,根本做不了主,现在老了,敢说话发脾气了,可是妈妈又身体不好,他还得压制自己,现在是自己压着自己了。
“给你说要是你们这样,小贝没人管,我会接小贝到家来的,我养,小宝,我还没这样想,人啊!遗传基因很强大,”
她没说完。正强就自私,莲花更不用说,他们的儿子她可不敢保证。
向春水看见两个人一起回来,这心里就紧张起来,
秦树青没想管什么了,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很快乐,早上早早起来锻炼身体,他让老婆子跟他一起起床,南方呆久了,早上都起得早,锻炼完身体,做早饭,吃了早饭,看会儿电视,然后老两口就出去跑步,有时候能跟老同事聊天聊一上午,中午吃了饭,睡会儿午觉,起来喝杯茶,又去院子里跟一帮退休人员打牌,不要太潇洒了。
他也奇怪这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爸,你别忙着做吃的,中午吃点面就行了,我俩回来跟你们说点事!”
向春水,“我们一把岁数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正江听妈妈语气,忙说:“是你大儿子,大孙子的事,”
向春水立刻急了,她就是担心他们呢!“他们什么事?还要你们来说,你们别没事找事,瞎搅和,本来没事都有事了,”
秦树青恨不得堵上老婆的嘴,他发现了但凡有娥子,有正强,向春水就不会说话了。
“你听孩子们说啊,”
娥子现在完全不想惯着她妈,“妈,你别激动,说是坏事也是坏事,说是好事也好的不得了,”
向春水看着正江,“到底啥事啊?”
“你听我姐说呀,你儿子又没给我讲,”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