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回到厂里,九月,早晚会凉,这算是一年中最好的天气了,工厂对面那片过去的荒地,经过几年的土壤改造,已经算是好地了,这一年两年收成都不错,也算是给厂里增填了经济效益,麦子,玉米都是厂里需要的做酒原料。
厂里会组织大家去地里捡拾玉米,机器收割之后会丢弃很多,所以需要人工去重复捡拾,一堆一堆真不少。
娥子跟英子两人也会去。
从家里回来,娥子和英子去找了王晓,趁着程东方还没去上学,四个人一起吃了饭,娥子请客,她要公布了她和成波冬天就要有房子了,这是已经定下来的,所以她才敢说了。
“今天,你们尽情吃,大餐,我请客。”她没带酒厂的酒,那天她回来的时候,在车站等车,成波妈妈来了,她听娥子说要请几个最好的朋友庆祝,就从家里给她拿了一瓶贵州茅台,说是叔叔去贵州茅台镇买的,让她带来庆祝,娥子没法说推辞,就带回来了。
她从包里掏出酒瓶,精致的外装盒子,酒瓶更是精致,几个人在那钻研一阵。
“我还以为自己很牛呢,原来最牛的是娥子,”程东方举着酒瓶垫了两下。
王晓眼睛翻着白眼珠看他一眼,“你就是井底之蛙,还一天觉得自己了不得。”
“你不打击我不行啊!”
“呵呵,程东方,你不给小不点机会呀!”英子敲一下程东方的大粗胳膊。
“别瞧不起我,以后给你们喝xo精装酒。”他往大家面前的酒杯倒酒,这几个酒厂出来的,他是不能藐视。
“你说的,可别忘了。”娥子把一盘服务员递过来的菜盘子放到桌子中间。
“英子,我点了大虾,管够,你好好吃。”娥子对着英子说。
王晓看着英子,现在还是很丰满,“你不是减肥嘛,好像不见瘦呀!你还是少吃点吧,嘿嘿,”她偷笑下。
“就是,就是,少吃点,别成水桶腰了,”程东方叫起来。
英子瞪着程东方,溜圆的月牙眼,完全没威力,“那也成不了你这样的,看看你,有腰吗,有腰吗,哼?”
“嘻嘻,”
“呵呵呵”
“哈哈哈,”
一团的笑声。
“来来,我提议,我们先为娥子喜得新房干杯,”王晓站起来喊道。
“就是,就是,喜得新房,干杯,”
四个人一饮而尽。
“不放杯子,接着,来,第二杯,”程东方又给每人杯子子里填满,“第二杯就预祝,娥子和成波早日成婚,同意不?你俩,”
英子和王晓又拉起娥子,娥子笑着说:“主角都不在,说什么结婚,你们真逗。”
“那还由得了他,”程东方喊着,“他还不着急的要疯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团的笑声。
大家被厂车送到了玉米地,娥子和英子俩人今天也来了,戴着大草帽,草帽上裹着大头巾,带着墨镜,穿着灰色的秋季工作服,同车女同胞差不多的装束,怕晒黑,也怕玉米杆扎人。
娥子和英子两人沿着玉米行子,弯腰捡拾,放在手里拖着的蛇皮袋子里,拖不动了就倒在一起成堆,这时候男同事们也大献殷勤,帮着倒腾袋子,堆在一起,这样方便机车来拉走。大家干的热火朝天,那些结过婚的放开了嗓门,互相调侃,荤段子素段子,惹出一片笑声。
娥子没有结婚,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一个人默默挨着英子旁边,低头检查那些倒下的玉米杆。
“娥子,我听我们王领导说厂长就要走了。”英子在一边小声说,嚓嚓嚓的脚步声让娥子没听清,她抬起头看向英子。
“你说啥?没听清。”
“我说,我们王领导说厂长就要走了,已经确定调走了。”
娥子笑了,“还神秘兮兮的,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那是他确定了,不是新厂长那个没确定吗?”英子看一眼娥子,脚下踢着一根玉米杆,拉起来把上面的玉米拽下来,扔进自己手里的蛇皮袋里。“这要不来,浪费多少,机器收的真不干净。”她嘴里絮叨。
“谁当厂长,那关你啥事?”娥子往前走了两步,站着回头说。
“看你,这不就说说嘛,王领导说竞争很厉害,大概是曹副厂长当厂长,那是不是又要有个新的成产副厂长?”
娥子也踩到一个玉米杆上,拽下一根玉米,“这个还挺大,”她没看英子,“厂里的事,领导们还不是个个勾心斗角的,反正也轮不到我,呵呵呵!也轮不到你,”她笑起来,“你就少操这闲心,把你的工作干好,别让人挑出毛病来,咱们就小老百姓,老老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
“那是,我现在已经完全上手了,给你说,就是认粮食好坏,我也不输谁,那还是我的强项呢!”
“哈哈,那就对了,别给你家赵振海添负担,吃照顾,也不能让人说闲话。”娥子打趣。
“我就好好的把我的检测工作做好,业余时间写我的小说,看看能不能挣点外快,”她想起自己写的报告文学,虽说稿费都给了两个弟弟,可也是她当姐姐的心意,还没让自己拿工资出来,这两年几十块,几百块,都有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