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眉心一拧,这两人出手,想蒙混都不成了!
那就动手吧!
正在这时,突然一条人影兔走鹘落般突兀出现,一挡一收一扫,将那两人的攻势挡回去,一挥袖子,剩下的人更是近身不得。
接着, 又有人进来,脸色甚是难看。
楚云程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看着来的两人。
挡住两个暗卫攻击的男子眉锋如剑,目如星曜,俊美无双,但眼神淡漠, 如同月色般清冷, 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
可他穿的,却又是那如火般的红衣,他身上有凌厉又清冽的气势,却又有芝兰玉树般的风姿。
他身上有随意散漫的慵凉,却又有目下无尘的睥睨。
极大的反差,却又完全地融合,俊美又生动,清冽又邪肆,像雪岭的冰花,冰川的雪湖,如谪仙,又如妖孽!
他皱眉:“东方先生?你何以在此?”为何和楚昕元在一起?为何要对他的人出手?
另一个,自然就是楚昕元了。
东方墨晔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道:“四殿下心情不错,在这里练兵吗?在下是否坏了四殿下的兴致?”
楚昕元没有上前,他冷冷的目光落在沐清瑜的身上, 见她似乎没有受伤, 又冷冷地收回目光,负手而立, 神色淡漠。
楚云程:“……”
神特么练兵!
但是,他却哈哈一笑,一指沐清瑜,道:“东方先生误会了,倒并不是练兵,小王在这里小憩,此女行刺于本王,所以,本王的护卫正要将她拿下!”
行刺王爷,这罪名可满门抄斩。
东方墨晔转头问沐清瑜,笑道:“沐姑娘,可有此事?”
明沁雪上前一步:“沐姑娘并未行刺,伤了四殿下的是我!”
她已经被明家逐出家门,除去族谱,击掌为誓,再无半点关系,那么这个罪名,要承担的也只有她一人。
是生是死,都不能连累来救她的沐清瑜。
“四皇兄,伤你的是我,你可不能胡乱安在别人身上!”
楚昕元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很突兀地插了进来。
又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楚景弦和孔星淳。
说话的便是楚景弦!
楚昕元顿时皱起眉。
刚才看到这一幕,就算东方墨晔不出手,他也是会出手的。
只不过,想到那休书,虽然休书是他写的,但是现在,他好像才是被休的那个。他心里甚是气恼,看见沐清瑜,心情很复杂,既气又恨又恼,但是,当楚云程说她刺杀王爷时,他还是心中一惊。
这个罪名,沐清瑜承担,整个沐宅都要死。
甚至裴府里也要诛个干净。
沐明远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倒是撇得干净,而他,承她所赐,已经是被休的那个,算是与梁王府也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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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这里,更让他生气了。
他是护不住一个女人还是怎么的?
她就这么想与他撇清关系?
在梁王府,他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甚至她要搬出梁王府,他也同意了。
她住在沐宅,他更是没有要求她做过什么,也没有强行阻止她去做什么,仅仅只是挂了一个梁王妃的名,他与她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可她连挂这个名都不愿意,他如何能不生气?
现在他更生气了。
他本想跟看一会儿怎么跟楚云程说把这件事化解,楚景弦竟然跳出来说是他干的。
倒的确是把沐清瑜给撇干净了,但是,当着他的面,这般明目张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气!
孔星淳目光落在明沁雪和沐清瑜身上,他和楚景弦听沐清瑜说明沁雪不见了,便也加入寻找,此时,看明沁雪略显凌乱的发,略显凌乱的衣服,楚云程手臂上还在流血,胡乱包扎了一下的伤处,还有沐清瑜的脸色,他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是楚云程这个畜生要对明沁雪用强,沐清瑜把她救了,他就诬陷沐清瑜刺杀他。
楚云程猛地抬眼看楚景弦。
楚景弦随意地笑道:“四皇兄,本王与你切磋,你技不如人,输就输了,别这么没风度,大不了,你在本王胳膊上也刺一剑!”
楚云程拧眉,冷冷道:“你要护着她?”
楚景弦奇怪道:“什么护不护,本王说的是事实。东方先生,你要为本王做证!”
东方墨晔清俊如仙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道:“七殿下错了!”
楚景弦眉心一跳,楚昕元也看过去。
楚云程却并没有觉得松口气,这位东方先生他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但是他出手豪阔,言谈风趣,行止儒雅,胸有沟壑,虽是白身,并无功名,可他却感觉,若能将其收归己用,能成为自己的极大的助力。
楚景弦道:“我错了?”
东方墨晔淡淡一笑,道:“四殿下没有受伤!”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心里,躺着一瓶细白玉的小瓶,他将小瓶递给楚云程,微笑道:“此瓶之中,是白玉生肌散,用之无伤无疤,四殿下千金之体,胸怀四海,岂可留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