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婷继续顺着他的话:“你很在乎那些动物,觉得那些人不配做它们的主人。”
登鸿畅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是的,他们因为一点医药费就放弃了那些珍贵的生命。我保留了它们的尸体,然后让它们回到了那些人身边。”
夏雨婷语气平和,试图安抚他:“我理解你的感受,他们确实做错了。”
登鸿畅的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加明朗,但他的斗志并未因此减弱。相反,他带着一丝失落的口吻说道:“夏警官,我明白你们是真心想帮我,但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意愿。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解决那个姓杨的家伙。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自私,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牵连无辜,但我确信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了。如果你们不想卷入这场纷争,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夏雨婷坚定地回应:“我们不会离开,更不会相信你的话。你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怎能轻信你?”
登鸿畅似乎早有预料,他轻叹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就算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面对吧。你刚才的话,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夏雨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左手迅速地在裤腿后比划了一个数字“3”。指挥中心立刻明白了她的信号。
这个手势代表着最后的计划——3号预案。
它意味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撤离,包括指挥中心在内,所有人都要在五分钟内离开。
夏雨婷的这个信号,预示着谈判可能的失败,我们灵异调查队成立后,这还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谈判之一。难道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更让人尴尬的是,我们已经了解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却要在这个时候和罪犯一起走向绝路。
何馨虽然紧张,但她知道必须按照夏雨婷的指示行事。指挥中心迅速行动起来,该搬走的设备迅速搬走,该开走的车辆立即启动,该撤离的人员迅速离开。即使有人质疑何馨,问她里面的人怎么办,她也只能回答:“服从命令!”
最终,这些人还是配合着指挥中心的撤离行动。许多居民和他们一起乘车离开,按照时间计算,现在不乘车已经来不及了。何馨后来告诉我,撤离工作完成后,她在无线电耳麦中对我们说:“我们已经完成撤离了,灵异调查队听到请回答!”
“收到。”我和夏雨婷以及其他队员一起回答,继续向挟持者靠近。我不知道登鸿畅是否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但杨经理却在这时突然挣扎起来:“你别乱动,我让你动了吗?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推到湿法净化塔下面去!那里有引风机,足够把你烤熟!”
“你才来多久,对我们塑料厂这么熟悉?”
“我能不熟悉吗?我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我之所以经常请假,是因为我根本看不上这份工作。我以前是做兽医的,我的专业水平一点也不比院长差。但她竟然为了金钱,和那些宠物主人一样对宠物冷漠无情,这样的人还能称为兽医院长吗?”
登鸿畅的语气中透露出对院长的深深怨恨,夏雨婷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提问:“既然你这么恨她,为什么不先解决席院长呢?如果她当初能提供别的建议,那些宠物或许就能避免悲惨的结局。”
登鸿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确实考虑过对她采取行动,但机会和时间都不在我这边。更重要的是,席以珍曾经对我有恩。在我毕业后四处碰壁,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是席院长给了我机会。我本以为兽医行业热门,找工作应该不难,但现实却给了我沉重一击。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席院长的邮件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未来。”
他回忆起刚入职时的艰难,席院长的耐心教导,以及她手把手教他如何实践操作,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登鸿畅的声音渐渐低沉,他本打算最后才对席院长下手,或者,也许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夏雨婷似乎故意拖延时间,登鸿畅的背后突然有人影闪动。两位特警悄无声息地接近,我知道,是时候采取行动了。夏雨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试图靠近,但特警已经迅速行动,将登鸿畅制服在地。
登鸿畅手中的打火机滑落到我手中,夏雨婷则敏捷地夺走了他的柳叶刀。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像一场梦。夏雨婷似乎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奇迹般地,我们成功地将登鸿畅从湿法净化塔上带了下来。
随着工作人员重新启动设备,散热系统开始工作,塑料厂的一切逐渐恢复了正常。我们押解着犯人,凯旋而归。
何馨在临走时,激动地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她问夏雨婷:“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雨婷微笑着回答:“我只是相信,奇迹总会发生。做好准备,不也是我们的责任吗?难道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才开始行动?我们的计划,不就是为此而制定的吗?”
我们一行人谈笑风生,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公安局的门前。这次行动的顺利程度超乎想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