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时遥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随便拿捏的那个小女孩了。
一屋子的人面色凝重,气氛阴沉。
时慕青声音更大了:“她可是害死妈妈的仇人的女儿!现在她是有出息了,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可她配吗?她凭什么过得这么好啊?”
每个字音都在加重:“你们就这么放任这个罪人幸福美满是吗?”
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声音也低下去,哽咽着:“我都没见过妈妈……”
最后这句话把在场三人的心都给刺了一下。
时父叹气,把时慕青抱紧怀里安抚:“等司老的治疗完成,我们再和她算账。”
她垂着头,掩盖住眼底的寒意,嘴上抽泣着柔声说:“……爸,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你们帮我好不好……”
……
时遥遥才装一天病就装不下去了,毕竟每天要去医院给卡老治疗。
她生病的情况下,江漓是不可能放她去给别人治病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床边盯着她。
所以昨晚延后了一下婚礼,今天她就一副已经痊愈的样子,宣称病已经好了。
江漓还不放心,让她在家里呆着再观察两天。
她心虚的小口抿着热牛奶,琢磨着怎么和江漓开口。
舔了舔嘴角,见江漓打完电话从阳台回到卧室,走到床边,摸摸她的额头。
见温度正常才坐到床边。
时遥遥任由对方把她搂到怀里:“我真的没事,现在精神可好了。”
“那也要好好休息。”
他亲她的嘴角,尝到带着奶香的巧克力的味道。
她不喜欢纯牛奶,所以牛奶里加了巧克力,甜丝丝的。
不由得眯了下眼,眸色暗了暗。
时遥遥脑袋在江漓的怀里蹭蹭,试探着问了句:“江漓,你觉得司卡家怎么样啊?”
他视线停在她红润的唇上:“还行。”
“我看他们很喜欢你的样子。”
毕竟之前她那么过分都没追究她什么。
时遥遥又喝了一小口巧克力牛奶,唇瓣上沾了浅色的水光,玩笑的口吻:“婚礼感觉邀请他们比较好唉,不然我们两个结婚现场都凑不出一对父母。”
他不置可否:“没人敢说什么。”
重点不是这个。
时遥遥还想开口说什么,唇就被堵住。
惦记着她小病初愈,他吻得比平时轻柔很多,把她的甜味都给尝了一遍才放过她。
江漓揉揉她肿胀的唇瓣:“怎么忽然关注司卡家了?”
“卡老年纪大了,即使是长寿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时遥遥气息不太稳,红着脸小声:“所以我想,如果你不排斥的话,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接纳他们,以后不留遗憾嘛,试试不亏……”
等人走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大致能猜到江漓为什么排斥司卡家,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家人这种亲密的关系,他没接触过,自然会觉得不适应和排斥。
不过,还是想稍微劝劝,希望他认真考虑,不管考虑的结果如何,她当然都是支持的。
她搬出理由,笑着说:“而且,能继承巨额财产,不亏啊。”
江漓轻哼一声,在她唇上咬了口:“你收他们钱了?”
时遥遥听出他语气里笑,就知道有戏,于是笑嘻嘻的抱他脖子:“嗯,没劝成功就要全额退款了。”
中午,时遥遥去医院时,看到司卡郎夏已经包了隔壁病房,里面装了很多女孩子比较感兴趣的东西。
从食物到衣服,样样不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女儿住院了。
一见到时遥遥和江漓,他就热情的把两人请到房间里。
卡老现在身体情况平稳,也不急着治疗。
这种私立医院收费高昂,自然给的待遇也是顶级,房间很大,装修得和宫殿似的。
时遥遥吃了几颗草莓,就被塞了好几盒首饰。
司卡郎夏:“你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直接拿别客气。”
有时遥遥在,气氛挺融洽。
等今天的治疗结束,他请两人去庄园坐坐,时遥遥答应下来,江漓也就默许了。
司卡郎夏立马打电话让人提前准备。
于是当天,庄园里的佣人忙碌起来,由于早就调查过两人喜欢吃什么,所以很快准备了满满当当一大桌的菜。
一路上,他脸上的笑容就没降下来过。
吃完午饭,还开车带着江漓和时遥遥在庄园逛了逛。
有很多栋别墅,周边造景和主题各异。
司卡郎夏对江漓说:“这些别墅都是给你准备的,想着你回来时随时能有喜欢的房子住,y国本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