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卡朗夏还真没见过他露出这么柔和的表情,那女孩子先前在他们面前也完全是竖着刺的小刺猬的模样,现在却小孩子似的往江漓怀里拱。
他一时愣住。
卡老顿了顿:“这事情不严重,我们已经和她商量好……”
江漓打断:“账要算清楚。”
他问时遥遥:“昨晚怎么和安保打起来的?”
她不是会随便惹事的人。
时遥遥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昨晚喝醉了迷路,有个色狼想带我走,我揍了他,安保就来问我有没有邀请函……我没有……所以……”
“你没邀请函?”
时承宇怎么连人都带不好?
时遥遥:“应该在时承宇那边。”
江漓就暂时把时承宇放一边,问司卡朗夏:“那个图谋不轨的是谁?”
司卡朗夏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有个黑衣人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押进来了。
黑衣人:“少爷,昨晚对小姐动手的就是他。”
本来没那么快找到这个男人身上,但是这货今天借着“为卡司家族找出刺客”这事情来攀关系,态度还尤为嚣张,就顺带查了查。
黑衣人一脚踹在那人腿上,那人直接跪下了,在哀嚎声中,黑衣人介绍:“这是程家的大少爷。”
程少眼见着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集中在他身上,他相当清楚卡司一族的恐怖,冷汗狂流。
都不用逼问,就果断左右开弓扇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见色起意,我该死!我该死!该死!”
跪的也太快了。
司卡朗夏今天憋了一肚子郁闷,儿子和儿媳他一句重话不敢说,现在总算找到个能捏的柿子了。
他冷笑:“既然是你搞出的事,那我们就得好好算算赔偿的事情了。”
程少哪里还有昨晚那嚣张的气焰:“我的错我的错,您要什么尽管提!”
司卡朗夏:“别光对我们道歉,那边小姐你不给她磕几个?”
程少毫不犹豫就对着时遥遥磕头,磕得哐哐响,血都开始流了。
司卡朗夏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了句:“精神损失费也给那小姐结一下,人家被你害的不轻。”
程少已经快吓尿了,说什么都应:“好,好,没问题。”
时遥遥都怕他死在这:“行了……”
程少就被拖下去了。
“哎呀,不管怎样,我寿宴是没了,几百名精锐还在医院躺着,外边都在看司卡家笑话。”
司老摸着胡子,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起来:
“按理来说如此嚣张的刺客得碎尸万段,可我们的人拿她当座上宾,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司卡朗夏接话,疯狂暗示:“外人可没这么大面子……”
“损失我会负责一半。”
江漓:“其余赔偿你们可以找那个什么程大少要。”
司卡朗夏:“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漓权当对方是空气,带着时遥遥起身:“走了。”
卡老摩挲着手杖:“再躺躺?你才刚醒,多休息下比较好。”
江漓不置可否,把时遥遥牵起来,摸摸她的手。
是暖和的。
于是带着她离开。
司卡朗夏有点郁闷:“真是无情。”
卡老:“还不是跟了你的性子。”
司卡朗夏:“你是源头。”
“……”
卡老换了个话题:“那女娃我看着不错,脾气好,人也漂亮。”
司卡朗夏:“您是怎么看出她脾气好的?”
“……女孩子对坏人凶点怎么了?这叫有自保能力!醉了警惕心都不降,多适合我们家。”
卡老打着算盘:“把她拐过来,就不愁阿漓不跟着来。”
……
离开卡司特里庄园前,时遥遥留下一些解毒剂给被她放倒的那群人。
之后随身物品都被返还,也没人为难,车里已经有司机等着,两人直接坐进后座。
终于离开庄园,时遥遥松了口气:“还好没为难我们,我还以为要我赔宴会终止带来的损失,连怎么谈分期付款都想好了。”
这地方再也不想来了。
江漓轻笑,把她揉到怀里,随后才想起来一件事:“你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从礼服变成日常穿的小裙子了。
宴会上隔得远,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她打扮后光彩夺目的样子。
时遥遥尽量若无其事:“唔……逃跑的时候弄坏了,还脏兮兮的,司卡家就让我换了套衣服。”
对了:“江漓,你怎么也在那个宴会上啊?”
时承宇说过,卡老的寿宴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