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东澜帝在御书房接见了凤安然。
“凤安然,你没让朕失望,这次不仅求得了降雨,还查处了一帮贪官污吏,太子已经飞鸽传书告诉朕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南部三省干旱一解决,东澜帝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了。
飞鸽传书中,太子提到凤安然家中有事,提前回京,料想她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所以,才特意提及赏赐一事,让他提前封赏。
凤安然没想到东澜帝急匆匆召自己入宫,竟是为了封赏。
只是略一思索,凤安然便知大概是慕容泽在帮她。
“多谢皇上恩赏,为国为民,本是民女分内之事,不该讨要赏赐,但眼下,民女确实有件事,需要皇上做主——”
说着,凤安然当着东澜帝的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原本她祈雨有功,在面见之时,东澜帝便免了她的跪拜礼。
可眼下她突然下跪,倒是把东澜帝惊了一跳。
“凤安然,你且起来说,何事需要朕做主?”
凤安然站起身来,看向东澜帝:“皇上,民女有罪,在说这件事前,还请皇上免了民女与安平侯府的欺君之罪?”
她想过了,要让侯夫人从安平侯府全身而退,那么首先就要让凤成轩恢复身份。
至少,在彻底与安平侯府斩断联系前,不能被他们牵连。
如今,只要她们一日没与安平侯府划清界限,那彼此的荣辱便是休戚相关。
所以她这次,便是要说明实情,让她们更好的脱身。
听闻凤安然的话,东澜帝与身旁的太监公公对视一眼。
“凤安然,念在你有功的份上,只要不是祸国殃民的大错,朕免你欺君之罪。”
得到东澜帝的首肯,凤安然才将凤成轩已回侯府的事,告知了东澜帝。
“凤侯爷未死且藏匿于京城中一事,我与母亲事前并不知晓,只是无意中撞破他已娶了外室,且有了子女。”
“母亲为此神伤,还不慎落了伤,民女急切归家也是为了此事。”
凤安然一番话,简短,但包含的信息却很多。
她传递给东澜帝的信息便是,凤成轩还活着一事,是蒙骗了所有人,尤其是侯夫人。
所以她们都是不知情者,被凤成轩蒙在鼓里。
且她没提凤成轩假借失忆一事,便让东澜帝认为,他不仅贪生怕死,还是薄情寡性之人。
再者,她提到为母急切回府,一府主母,能在侯府中受重伤,足以证明,她在侯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若东澜帝没记错,凤成轩的这位夫人,曾是才情绝佳,名动京城的国公府嫡女,当年为了下嫁凤成轩,气死了生母,与国公府断绝了亲缘关系。
如今,却被凤成轩辜负,实在令人唏嘘。
凤安然提及此事,只怕不是想为凤成轩恢复侯爷身份,而是为自己与母亲,求个恩典吧。
“这件事朕允你不追究,但凤成轩回安平侯府,却没第一时间差人来报之事,朕必须要惩治!”
“说起来,这事你们也是无辜,朕也不是昏君,不会牵连你跟你母亲,甚至,还可允你一个承诺?”
东澜帝也不是善心大发,想要帮凤安然解决麻烦。
而是凤安然的能力他领教过后,便觉得她是个可用的人才。
他甚至动了想让她入朝为官的年头,虽然东澜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官的先例。
但封她个只有虚职,不干涉朝堂的国师也不是不可以。
凤安然也不傻,东澜帝肯这般帮她,定是有自己的盘算。
“谢皇上仁慈,民女日后定当竭诚为皇上效力。”
这也算是凤安然给东澜帝的允诺了。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想来也是考虑好,想向朕要什么了?”
这次,凤安然不再拐弯抹角。
直接开口,找东澜帝讨要一份和离圣旨。
这圣旨,自然是为侯夫人求的。
且和离的内容写明,是侯夫人主动与安平侯府和离,并不是被安平侯府嫌弃施压。
再者,侯夫人与凤成轩和离后,可以带走所有嫁妆,包括她的所有子嗣。
听到凤安然的要求,东澜帝沉默了片刻。
“这和离书,朕可以给你,让侯夫人带走所有嫁妆,朕也可以准许,但子嗣一事,事关凤氏家族,朕虽是天子,却也无法干涉家事。”
东澜帝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他是一国之君,固然他可以用强权,帮侯夫人争取到子嗣的抚养权。
但,对于他一国之君的名声却有损。
所以,他不愿在这件事上,被人诟病。
身为明君,他的身上,容不得半分污点。
凤安然很快领悟了东澜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