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开口追问,被揪住的那人便已经非常不爽,直接将他给一把推开了。
“你特么谁啊,上来就抓我的衣服,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巴黎限定秀款,弄坏你赔得起吗!”
顿了顿又扫视四周,声音拔高,“保安呢,都死哪儿去了,居然放这么一个老头进来!”
老头被推得踉跄,撞到桌角才勉强停下来,腰窝处钻心的痛。
他气得嘴唇颤抖,“你、我可是傅亦瑾的老丈人,你居然该这样对我?”
哈?
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放肆大笑起来。
满眼蔑视道,“你忽悠谁呢,你是傅少的老丈人?那我就是你爹!”
旁边的人也纷纷跟着应和。
“就是,你想撒谎也不知道出去好好打听打听,傅少根本就没有结婚,哪来的老丈人。”
“你要真是傅少的老丈人,还至于混得穿班尼路?看你那副穷酸样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估计是个神经病,保安呢,赶紧把人给赶出去!”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言语犀利尖锐的抨击着。
气得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怎么就不是傅亦瑾的老丈人了,南卿嫁给傅亦瑾,而他是南卿的爸爸,那不就是傅亦瑾的老丈人吗!
南大山气得双手叉腰,想和面前这帮人好好理论。
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人却又冷静下来。
且不说傅亦瑾和南卿结婚五年,连结婚的消息都没有放出去过,显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南卿这么一个老婆。
就说现在傅亦瑾身边已经有了新欢,而他却想顶着傅亦瑾老丈人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
要是被傅亦瑾知道了,怕是会直接断了给南家的最后一点投资款。
想到这点,南大山不得不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问刚才那人,“傅亦瑾……不,傅少身边的那个女助理长什么样子,叫什么,你知道吗?”
那人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便狠狠朝着南大山翻白眼,“怎么不说了啊,继续说啊!你不是傅少的老丈人吗,那你直接去问你的女婿啊!”
也因为南大山的突然服软,那人便认定了,刚才南大山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什么傅亦瑾的老丈人,都是放屁。
南大山不过就是个混进宴会的老疯子而已。
他可没兴趣为老疯子答疑解惑。
正好保安听到动静,直接冲了过来,他便吩咐保安,将南大山给直接扔出去。
南大山重重摔在地上,感觉尾椎骨都要断了,再加上刚才后背撞的那一下,愣是硬生生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他心里慌张得要命。
一半是因为担心自己摔出个好歹,一半是因为得知傅亦瑾有了新欢。
这代表什么?
代表傅亦瑾已经连最后那点薄面都不想给南家了,到时候和新欢打得火热,肯定会和南卿离婚,然后和新欢名正言顺在一起。
到时候,南家就没了傅氏的帮扶,很快就会破产倒闭的。
南大山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想着,他立马就给南卿打电话。
南卿此刻正在医院里上药。
看见来电显示上那个爸的备注,不由蹙起了清秀的柳叶眉。
自打上次在邻市医院见过南大山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联系。
但南卿听南家公司的一位叔叔说,南大山生那场病之后伤了根本,身体到现在都很虚弱。
再加上公司被傅亦瑾撤了一部分资,流动资金又短缺一大截,所以南大山愁得不行,到处去参加宴会酒席,就为了能拉到新的投资。
其实南卿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
因为南大山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自打妈妈去世之后,他和郭连翘联手管理公司,硬是把妈妈打拼下来的,上千名员工的上市公司,硬生生搞成了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人的小公司。
而且这样一个小公司,还是靠着傅氏无条件不计回报的投资才苟活的。
现在傅亦瑾不愿意管了,公司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和项目,再加上南大山狗屎一样的管理能力,公司迟早要黄的。
去再多的宴会酒席,陪再多的酒和笑脸,也是无济于事。
但人显然是复杂的。
明明南卿一点关系都不想再和南大山沾上,可看见他的来电,脑海中便想起了他上次在邻市医院里的憔悴样子。
鬼使神差的,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那头的南大山便劈头盖脸地问,“傅亦瑾出轨了,这事你知道吗?”
出轨?
南卿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