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莽王可可乐多怒不可遏,举着手中的弯刀喝斥齐齐哈啤,齐齐哈啤却不甘示弱,同样举刀大吼。
“可可乐多,你少跟本王爷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词,本王爷带着这么多人冲锋陷阵,你只会带着你的人在后方吃喝玩乐。
此番损失惨重,你才是真正的罪人。就目前我们剩下的人,想要拿下落马关根本不现实,只有先退出雍州,守住虎门关,在召集回平州的人马,以雷霆之势破关才是我们应当做的。”
“笑话,来之前圣主便说过,你带人冲锋,本王爷带人驰援,不坐守后方怎么给你驰援?你自己废物,又能怪得了谁?”
两个王爷争吵,剑拔弩张,没有人敢去劝,两人明显的策略是不一样的,但按照他们的圣主所言,这两位王爷一个负责进攻,一个负责防守和驰援。
进攻能拿好处,烧杀抢掠都是进攻的人挣的多,防守驰援能分上一杯羹,但不多,可胜在安全,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圣主偏袒可可乐多。
作为防守驰援的人,是要负责接收士兵抢夺的物资的,然后再运回草原,这其中的操作空间那可就大了,并没有拼死拼活,就能够拿到大量的金钱和粮食!
“可可乐多,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如果是你带兵遇到那样的情况,也绝对会败退,五万人莫名其妙在一场雨下就倒地不起,谁能遇到这种情况不败,你说你行吗?”
可可乐多一下子也是哑口无言,当时的情况他也通过那些跟随出战的百夫长千夫长所言得知。
若是他遇上了,同样也只能大败而归,甚至他能逃得出来就万幸了,其他人的死活他可管不了。
“两位王爷,请听我一言,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这次损失了十万儿郎,那是天大的事,若不能拿下落马关,攻入京城,我等皆是死罪,此时的争吵又有何意义?”
乌克山算是比较冷静的,并且也能看清楚局势,还有足够的胆子在这个空隙开口相劝。
“你此言倒也没错,可如今想要拿下落马关,至少也得将平州的那5万大军召回来,还要召集整个雍州的剩余人手。
但这还不是最为关键,关键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场雨中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人倒下?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如若不然再贸然进攻,恐怕也会死于非命!”
齐齐哈啤对于那莫名其妙就倒在落马关前的五万人耿耿于怀,心里也清楚,若是再来一次,那就要全军覆没了,如今所有人加起来,就算把虎门关的守军算进去还不够十三万!
一旦下次进攻落马关还能遇到同样的情形,那还打什么?干脆投降得了,或者直接撤退回草原,过苦日子也好过没命。
“王爷所言甚是,这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撤退时,我让人抬走了几具莫名倒下的儿郎的尸体,目前大祭司正在研究。
初步得出的结论应当是死于寒毒,到底是什么寒毒还查不出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寒毒是从皮肤渗透进身体之中的,或许跟那场雨有关系。”
乌克山还是足够聪明的,知道带回尸体让大祭司研究,只是这并没有那么容易。
“没想到大乾的人如此卑鄙,居然用毒,不知你可有问大祭司能否同样用毒破落马关?”
齐齐哈啤咬牙切齿,乌克山皱眉,摇了摇头。
“除非是找到水源,从水源入手才有可能,这必须是派人潜入落马关才能做的,但落马关的守卫森严,想潜入很难。”
扯了老半天,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根本就没有应对之策,齐齐哈啤无奈地瘫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凝重。
“本王爷倒是有个好办法,去找王柏山,向他借些个难民,让这些难民混入落马关内下毒,要知道这些难民可都是有身份凭证的。
只要让他们假装是雍州的难民,一直躲在深山野地,这回听说大获全胜。这才想赶紧进落马关受到庇护。
人数不需要多,几十人足矣,只要将落马关内所有水源都投了毒,喝水也是死,不喝水也是死,用不了几天,拿下落马关轻而易举。”
可可乐多倒是出了个不错的主意,齐齐哈啤内心是赞同的,但表面上却还要反对。
“这个王柏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你当真以为向他借的人能有何用处不成?再者而言,杨红月也不是傻子,有难民进城,她不会把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看管吗?那样有什么用?
就算不集中看管,也会搜身,这毒药怎么带进去?毒药带不进去,这一切都只是空谈。”
齐齐哈啤虽然是抬杠,但也不无道理,这回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投毒还是太难了些。
“试试又何妨不试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成功,万一成功了,那便是大功一件,即便失败,死的也不过是几十个大乾人,需要想那么多吗?”
别说可可乐多脑子还行,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损失,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王爷说的有理,我这就去找王柏山,向他借人!”
乌克山言罢转身离去,齐齐哈啤和可可乐多又对视起来,那些个百夫长千夫长和几名万夫长迅速往后退,很快就退了出去,莫名其妙的争吵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