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面叫着韦尚书,脚下生了风一般。
韦存道像是没听见,走的反而快起来。
顾怀章忽而低笑出声:“是挺嚣张的。”
姜护这才皱了皱眉头:“在其位不谋其政,食君禄不思分君之忧,他有什么可嚣张的?”
“没办法,现如今这朝廷里,人人如此,早不是当年了。”
顾怀章背着手在身后,面色平静的注视着殿前台阶的方向:“人人都想往上走,可等到真的顺着这台阶上了高台,入了金殿,心志就全都变了。
没上位前,谁不是勤勤勉勉,政绩斐然?
真的位列班次中,又格外小心起来。
除了揣摩圣意,更有甚者,宁可不做不错。
反正无功无过,一辈子到头也就这样了。
都像咱们似的,傻子一样不成?”
姜护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他知道顾怀章说的都对,更知道顾怀章说的是谁。
或者说,现如今站在太极殿里的这些人,没有几个是真的忧国忧民,肯上赶着出头办实事儿的。
他们不办,还要拖后腿,原因无他,官家心意为重。
朝堂风气,就是这样子败坏起来的。
“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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