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无论去哪里,对我而言都是历练。今年是兵部,明年是户部,本身没多大差别。
但朝廷如今面临的这个局面,却是很着紧的。
之前我听姜元瞻提起过两回,但他并没有就此事与我深谈过。
我自己也想了很多,细算下来,倘或今年内真有兵乱,朝廷不是没兵,而是没将。
将帅之才太难得了。
我想大兄年少时得沛国公亲赞过的,思来想去,怕大兄你……”
他抿着唇,相当适时的收了声,把后话吞回肚子里去。
赵禹顿时了悟:“你是怕我请旨领兵啊?”
旋即又皱眉:“你该不是想去了兵部学些本事,万一将来真有战事,你打算替我出征吧?”
“我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没那个本事,我怎么敢领兵去耽误大局?”
赵行连连摆手,矢口否认:“但我确实担心大兄。”
赵禹这才放心,然后笑道:“国之危难,不论生死。二郎,嫡长子只有一个,大邺储君却并非只能是我。”
他笑着笑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你也会说是杞人之忧,前头还有沛国公府摆在那儿呢,怎么就轮到我了?我跟你交个底儿,但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这话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