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海洋，艾初不禁咽了口唾沫，她有些求助地看向维诺尔，说道。
“抱歉，又得麻烦你了，维诺尔。”
维诺尔抬眸，狭长漂亮的眸子微弯，他白皙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少女红润的唇珠，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没关系，只是我的朋友离这里有些远，所以……可能要冒犯艾初了。”
“嗯？！”
对维诺尔最后说的冒犯，她有些不明白，而小人鱼也仅仅是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
“低下头来……”
艾初听话地低下头，少年微微凑上前，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又很快离开。
艾初因为他突然的动作，整个人瞬间僵住，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瞬间，她的脸颊上升起了淡淡的绯色。
“我……我……这……”
维诺尔有些无辜地眨了下冰蓝色的眼眸，声音软绵。
“路程有些远，我的吻可以让艾初可以暂时在水下呼吸。”
随后，他又不忘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着艾初，怯懦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艾初已经明白，所以才这么唐突的……”
“没事没事。”
她生怕维诺尔因为这样而感到愧疚，慌忙地摆摆手，声音都轻上了几分。
“我没那么在意这个的，再说了，这种事感觉是我占了便宜，我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关维诺尔的事情的，维诺尔不必自责……”
小人鱼闻言，抬起纤长的睫毛，冰蓝色的眸子微眨，抿唇反驳道。
“是艾初被占便宜。”
维诺尔的语气格外的认真，让她有些微怔，一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莫名感觉暖暖的。
或许是曾经过往的经历，让她在与维诺尔的交流中都不经意带上了一些别扭的自我贬低。
但曾经习惯的东西此刻被小人鱼撕开了一道口子。
“嗯，是我，但是我还是不介意维诺尔的。”
艾初的脸上笑意弥漫着，她本就长得好看，漂亮的黑眸微弯，白嫩的脸颊上露出浅浅的两个梨窝。
少年冰蓝色的眼眸闪了闪，轻轻垂下眼睫，两侧的耳鳍也透出淡淡的粉红色，看着莫名可爱。
他有些飘忽地想着，他的伴侣，真好看。
“那我们出发吧。”
“嗯。”
维诺尔将她抱在怀里，漂亮的鱼尾在海面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太习惯地屏住呼吸，到后来就发现，她不仅可以在海里大口的呼吸，居然还感受不到海里的温度。
在静谧的深海里，沙土里杂生着飘悠的水草，以及五彩缤纷的珊瑚丛。
维诺尔的速度很快，她只能模糊地看到各色各样珊瑚的残影，以及偶尔看到的一些鱼，不过还没看清楚什么样就略过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维诺尔带她来到了另一片海域，里面都是灰败的珊瑚丛，紧接着，他带着她浮出水面，看向不远处面前一片荒芜的岛屿。
岛屿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只有沙子和石头，以及一些残缺的枯树。
艾初看着微微有些惊讶，她本以为维诺尔的朋友是海里的，却没想到是陆地上的。
在她还在愣怔间，头顶上传来清澈好听的少年音。
“到了，这里住着我的朋友，他叫布托鲁。”
“那，他是人类吗？”
“不是。”
少年微微低头，看向怀里漂亮的少女，语气平淡。
“他原本是个海怪。”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上岛屿找他？”
维诺尔摇了摇头，抱着艾初的手紧了几分，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急，我来跟他说。”
说完后，维诺尔冰蓝色的眸子微眯，眼眸里开始幽幽泛起蓝光。
不多片刻，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咯吱咯吱的，还有怪物的嘶吼声。
不过维诺尔已经捂上了她的耳朵，所以她听得不太真切。
“维诺尔，你是真的无耻……”
布托鲁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心里还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该对它这么冒犯了。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他只好讪讪地开口道。
“说吧，维诺尔，找我有什么事。”
“要一个公主。”
布托鲁听到少年的要求微愣，又看着他怀里的少女，心里不太情愿，想试图装傻糊弄过去。
“我这里没有什么公主，连人都没有。”
“布托鲁，我不说第二遍。”
维诺尔漂亮狭长的眸子微眯，眼神看向海面下的某处，语气冰冷。
想到维诺尔怎么折磨他的手段，布托鲁咬牙，虽然有些不舍，毕竟这个可是相当于可以缓解他疼痛的药物。
但比起这个，很显然惹怒维诺尔的下场更惨一些，他既然能牵动他身上的锁链，那么也能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与他的命相比，很显然，选择放手是好的，毕竟没有公主，他也只是疼几天。
被捂住耳朵的艾初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安静地靠在维诺尔怀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