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南朝皇宫内,歌舞升平,美人们的手袖飞扬,在白色的屏风后翩翩起舞,展现着优美的身段。
南安阳正喝着酒,卧坐在席上,一旁的宫女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那模样,好不快活。
此时一名小太监快速上前,行着跪礼说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等候。”
南安阳闻言,思绪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他挥手示意着,小太监便急匆匆地出去叫外面的侍卫放行。
而当李佳乐一进入殿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她下意识蹙了眉头,而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面色则是迅速冷了下来。
自己的父亲在边境保家卫国生死未卜,而作为南朝的一国之主居然还在这里享乐,这让她怎么不气?
尤其是看到南安阳看到她则是当她不存在那样,还在自顾自地喝着酒,她更生气了。
此时也不管嬷嬷教她说的什么苦口婆心,什么一国之母形象,她通通都抛之脑后。
她愤然地用手指着高台上还在喝酒的南安阳,面色有些扭曲,呵斥道。
“南安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享乐,你到底有没有顾及这个国!到底有没有顾及我父亲!”
南安阳并没有理睬她,只是冷笑一声,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而一旁的侍女早已将头埋得极低,生怕上头的人迁怒于她。
南安阳的这一举动让李佳乐怒意更甚,她上前几步,一把挥开南安阳手中握着的觥筹,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南安阳。
南安阳冷冷地看着眼前让他无比生厌的人,冷笑出声。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也配来教训朕?还是说要朕帮你回忆一下你干过的那些什么蠢事?”
自从南子初那件事后,南安阳就越发讨厌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他都是她明面上的丈夫,结果她竟然闹出这等丑事,想当初他十里红妆都许给了这个贱人,都给了她足够的面子,结果她还是让他把脸都给丢尽了,这对平日最爱面子的他怎么能不恨?
要不是镇国将军府这层关系,他早就把这个贱人休了,哪能让这个贱人骑到自己的头上去?
而他现在能让她安安心心当这个皇后就已经很给面子,她怎么还能有脸过来质问他?
“你……你……”
李佳乐手指着面前醉醺醺的男人,气的发不出声。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当众之下提这件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这个皇后怎么能不被人诟病?
这般想着,她也不顾往日的夫妻之情,上前要去扯南安阳的头发。
而南安阳则是一脚将这个疯女人踹倒在地,也不顾女人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叫两个侍卫要将女人丢出去。
被侍卫拖着的李佳乐从未感受过这般屈辱,她目眦欲裂地瞪着高台上的男人,嘶哑出声。
“快放我下来,南安阳,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怎么敢!”
回应她的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看着高台上的人离她愈来愈远,直到她被拖出了殿门。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扔出去,这样以后她身为皇后的脸面何在?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脱出这两个侍卫禁锢住她的手,可是力量悬殊终究是太大,哪怕挣扎了半天,却连一只手都挣脱不开。
而两名侍卫则是不顾拼命挣扎的李佳乐,合力双手一抬,将她扔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殿门前有几处台阶,迫使她滚了几圈,磕磕碰碰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才落到了平地上。
李佳乐的脑袋昏昏沉沉,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只得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那两团模糊的身影,心中的恨意更甚。
今日的屈辱,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
但因为刚刚磕到了头,她的脑袋逐渐昏沉,她想要站起来,双手双脚却都无力,最终,她的头重重垂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娘娘!娘娘!”
一旁的嬷嬷不顾阻拦,一把冲上前抱住昏倒的李佳乐,老泪纵横。
“来人呐,快来人救救娘娘,快来人呐!”
老嬷嬷嘶吼着,声音凄惨,她看着怀里血肉模糊的娘娘,泪止不住地流。
她们家娘娘,从小都是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过了许久,才来了两个小太监,他们粗鲁地将李佳乐抬起来,两人一前一后,也不管身后嬷嬷说他们不知轻重的咒骂,一路颠簸地将李佳乐送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内,李佳乐被安置在温暖的床榻上,嬷嬷叫来了刘太医,刘太医把了手脉,摇头叹息道。
“娘娘气急攻心,又磕碰了头,这才导致的昏迷,不过……”
嬷嬷听得心里头一紧,赶忙询问道。
“刘太医,不过什么?”
刘太医看了眼嬷嬷,左顾右盼,凑近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嬷嬷闻言一惊,面色瞬间惨白,她止不住地喃喃道。
“怎么可能……明明娘娘前些日子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