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音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手拿起一旁的针线,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缝制着一件华美的长袍。
万楚悠则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长袍上精美的刺绣图案,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哇!这刺绣真是太精美了!师父您的技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疏音轻轻一笑:“如果你对此感兴趣,我也愿意传授给你。”
万楚悠连忙点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也能帮师父分担一些啦!您每天都缝制到深夜,实在是太辛苦了!”
疏音道:“繁生的生辰快到了,我必须尽快赶制出来。”
万楚悠好奇地询问:“师父,您为何如此费心费力呢?”
疏音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繁生自小便失去了母亲,作为他的师姐,我自然应当多加关怀照料。”
万楚悠面带微笑,恭维地说:“掌门真是太幸运了,能有您这样一位师姐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疏音淡然一笑:“他值得这一切,他自幼勤勉刻苦,天资过人。师父在世时,就对他赞誉有加,深信他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而他也不负众望,凭借自己的勤勉和毅力,实现了师父的期许。我所做的,不过是尽我所能,为他提供一些帮助和支持罢了。”
万楚悠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掌门固然出色,但他如今的成就,也离不开您的悉心教导啊!”
疏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柔:“我所提供的,不过是些许指引而已。一个人能抵达何种境界,关键在于他是否愿意为之不懈努力。”
万楚悠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师父,您总是这么谦逊。不过,我也希望能像掌门一样,成为您引以为傲的弟子。”
疏音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来,目光柔和地看向万楚悠,语重心长地说:“你拥有这样的抱负,我感到非常欣慰。只要你能持之以恒地勤奋修行,不断地超越自我,我自然会为你感到骄傲。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应保持一颗谦逊与进取的心。”
万楚悠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地将茶杯放在疏音面前。
就在这时,乐雅和弦语轻手轻脚地、几乎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疏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声响,她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们两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为何现在才回来?繁生喝下汤药了吗?”
乐雅和弦语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慌张与不安,似乎都在期待对方先开口回应。然而,她们却谁也没有勇气打破这份沉默。她们的沉默让疏音越发困惑,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一丝不悦。
她的目光从乐雅和弦语的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弦语手中的托盘上。当她看到托盘上洒满了汤药时,眉头皱得更深了:“汤药怎么都洒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药材的珍贵吗?我倾注了无数心血才寻得这些珍稀药材,每一滴都价值不菲。你们怎能如此疏忽大意,糟蹋了这些宝贵的药材!”
乐雅与弦语被吓得浑身一颤,尤其是乐雅,她结结巴巴地辩解:“小姐,汤药并非我们弄洒的!”
疏音的眸光微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雅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是二公子……”
疏音的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怒火:“他为何要如此?”
乐雅微微低下头:“二公子,他……他说这些汤药并无疗效!”
疏音微微一怔:“难道繁生就任由他这般胡闹?”
乐雅与弦语面色一僵,两人对视一眼后,都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不敢开口。
疏音见状,声色一冷:“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乐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带着满腔委屈开口:“大公子......他让我们,今后不得再踏入琉璃小筑。”
疏音眸光一震:“他为何如此?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动怒?”
乐雅的眼中噙满泪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疏音的语气愈发严厉:“既然你们声称什么都没做,那繁生为何会如此动怒?他向来待人宽厚,若非你们有所冒犯,他怎会如此严厉地责罚你们?从实招来!”
乐雅擦拭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公子责怪我们未曾向玄青行礼.......他说,若我们不向玄青行礼,那么今后也不必向他行礼,并且禁止我们再踏入琉璃小筑。”
疏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愣愣地盯着乐雅,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万楚悠见此情景,眉头紧蹙,语气充满愤慨:“定是那个玄青在暗中捣鬼,她与自己的侍女以姐妹相称,却对师父的侍女如此严苛。两位姐姐本就是师父的贴身侍女,并非太芜院的仆人,按理说根本无需向任何人行礼。为何其他人并无异议,唯独她要无端生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