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殊喘息着垂眸,望着自己早已散乱将要滑下肌肤的衣衫,轻轻攥住了唐容锦的腕骨。
正临深冬时节,却并未让他感到分毫的寒意,反而心中的火愈烧愈旺,在体内不断肆虐,摧残着仅剩的理智。
他声音喑哑到了极致,在唐容锦微微松开之时开口,“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等什么等!”
唐容锦眸子沉得可怕,好似酝酿着无边的惊涛骇浪。她抬手猛地发力,只听一声清晰的“嘶啦”裂帛之声,身下那上好的银云织锦便在她的手中碎成了无数碎布。
男人结实有力的上半身便全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因片刻的讶异而不断上下划动的喉结,似被造物主精致雕刻出的锁骨,再往下是恰到好处却又暗显张扬的胸肌,完美而结实的腹肌,勾人而引人遐想的线条
掌心覆盖处,炽热的温度不断传来,烧红了她的脸颊。唐容锦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晃花了眼睛,此时竟觉得有些晕乎。然而,她一双还算清明的眸子却紧紧凝着夜殊的瞳孔,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
“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我并不在乎这个世界的礼仪礼节,我也不会委屈。我只知道我爱你,此时此刻,我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
说罢,她却不等夜殊开口,便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夜殊任由这吻技着实一般的她不断啃咬着自己的双唇,
此时他身子僵立,有些微微的怔愣。
唐容锦歪着头,不断学着先前夜殊的样子吻得热烈。
唇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唐容锦微微一愣,随即,整个世界便天旋地转了起来。
夜殊的呼吸有些急促,将人压在身下却是吻得克制而小心。他轻轻放开了眼底那早已面色酡红的人,低声道:“改日,我定当前往唐家负荆请罪,任凭唐家主发落。”
话落,那克制的吻却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再一次醒来,唐容锦已经不知过了几日,不知是何时辰。那遍布的痕迹甚至有些已经微微变了颜色。唐容锦只低头望了一眼,便拉上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彻底。
脸颊烧得滚烫,脑中日夜颠倒的记忆让她狠狠咬了咬牙,抽着气活动着身体,心底不断咒骂起了那罪魁祸首。
眼前的黑暗被瞬间刺破,柔和明亮的光芒落到了她红润的脸颊之上。夜殊拉下那盖住了她脑袋的被子,自身后环抱住了她。
“醒了?”
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唐容锦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腰间的那只大掌却依旧紧紧锢着她,不断传来烫人的温度。
唐容锦终无可奈何地转过了身,对上了面前那双柔和而挟带丝丝笑意的眸子。
往日中清冷的金眸此时却变得暗沉,暗金色内蕴着尚未消散的欲望,此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唐容锦抬起手臂,倏地捂住了他的眸子,然而那眸子下
的嘴角却缓缓地勾了起来。
她越看越生气,当即狠狠握拳锤在了他的胸口处,低声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
夜殊面色慵懒,双臂紧了紧,将人深深揉进了自己的怀中,爱不释手般不断摩挲着她的肌肤。“再睡会儿。”
唐容锦身上酸疼得厉害,伸手抵着夜殊的额头将人往远处推了推,咬牙切齿道:“你离我远点!”
夜殊有些委屈,却依旧顺从的将脑袋撤离了些许。只是那双手臂却丝毫不让,依旧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热量。
“不舒服吗?我没什么经验,下次应当会好一些”
“没有下次了!”
唐容锦身子灵活的从他的怀抱中逃出,瞬间移动到了床的另一边,与他拉开了最大的距离。
夜殊闻言默了默,没有再言。他伸手理了理唐容锦凌乱的发丝,转而贴身而上,在她的额间烙下滚烫一吻。
“乖,再休息会儿。”
说罢,便下床开始穿起了衣裳。
唐容锦望着他此时的模样,脸颊至脖颈再次红了个彻底,慌忙间闭上了双眼。
木门被人自内轻轻打开,冷空气狡猾窜入,却又在下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唐容锦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愿动弹半分。
不过片刻,那木门再次“吱呀”一声轻响,却是带来了阵阵香味。
夜殊端着一碗正不断冒着热气的鸡汤,轻轻吹了吹,望着唐容锦柔声道:“许久未用膳了,要不要起
来用一些?”
唐容锦盯着他,满心的怒意并未消散,怨怼的眼神似要将他的脸颊烧出一个洞来。她声音依旧嘶哑至极,哑声嗓子道:“也不知道是谁的错,让我饿了这么久的肚子!”
她赌气般将脸转到了一旁,低声嘟哝道:“起不来,哪哪都痛,我后悔了,后悔死了!”
夜殊将手中的汤碗放到了一旁,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一个温度适宜的汤婆子被他塞入了唐容锦的被褥里,随即却是伸手微微拉下了这遮到了下巴的被子。
唐容锦感到脖颈处蓦地一凉,心中登时警铃大作,瞬间转回了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要做什么?!这都几次了,没完没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