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锦被臊得脸通红,嗔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夜殊将脸埋在了她锁骨间,微蹭了蹭。“要那东西作甚?”
唐容锦白了他一眼,道:“快找人进来扶我一把,我想洗漱。”
这魔月城上下实在找不出几个侍女,夜殊又不愿旁人碰她,只好亲自起身接了水,为她擦拭脸颊。
他脚步尚有些虚浮,却是走得稳当。虽与唐容锦同样遭受重创,状态却是要好上不少。
夜殊控制好水温,将锦帕全部浸润到了水中,随即攥干了大部分水分,细致的为唐容锦擦着脸。
夜殊扶起她漱了口,自己也顺道儿去洗漱了一番。随即将手中的盆丢至一旁,再次翻身回到了床上。
他朝着唐容锦眨巴着眼睛,道:“现在干净了,可以亲我了吗?”
唐容锦:“?”
夜殊一脸期许,唐容锦哭笑不得,只得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转瞬即逝,似羽毛般轻柔而软绵,却是瞬间扰得心底一片瘙痒,意犹未尽。
夜殊直直地凝着她的眸子,在下一瞬靠了上去。柔软的唇瓣触碰纠缠,原本冰凉的嘴唇在互相的蹂躏间胀红发烫,那抹红顺着唇扩至面颊,直至整个脖颈都发烫而绯红一片。
暧昧的银丝极致拉扯,两人眸光交汇,半阖的眸子中是愈发汹涌的爱意,随着唇齿相接间急速升温。
唐容锦被轻轻放开,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其实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夜殊将脸整个埋进她的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好似还揉进了些许的委屈。
天知道当他赶到之时,望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她,心里有多么的惊慌。
好似再次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战场,回到了她离开的那一天。
在寒潭中,她靠在自己怀中,浑身血液疯狂涌出。感受着怀中气息渐渐减弱,甚至将要感受不到,那种心悸与恐慌感他不想再经历了
传闻中漠视一切,冷心冷情的月尊大人竟在此时面露委屈,期期艾艾地诉说着自己这些天来心中积压的恐慌。
好似现在这个才是真真正正的,将所有一切卸下,完完本本的他。
唐容锦将人又抱得紧了几分,道:“我不会再走了,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夜殊没有说话,只是与她紧紧相拥。
两人就这样没羞没燥的在床上躺满了三日,虽第一日唐容锦便已然可以自己下床了,却还是谨遵嘱咐休养生息,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三日悄然而过,唐容锦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微微笑了笑。随即下床伸了个极为舒适的懒腰。
身体已经恢复完全,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
夜殊望着已经空了的被窝,曾经软玉在怀的时光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却也只得跟着起了身。
“带我再去会会那枚蛋吧!”
夜殊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踏出了房门。
耀眼的阳光透过树叶,洋洋洒洒地落入大地。唐容锦微微眯了眯眸,适应着阳光的照射。
屋外,一直驻守的疾风望着两人,笑得一脸荡漾。
“尊主、夫人,您二位终于出来了!可要叫药汤补补身子?”
语意虽正常,只是配上他那副隐晦的表情,却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夜殊睨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了声,退至了一旁。
夜殊牵着唐容锦踏空而起,两人直奔寒水潭而去!
在清醒的状态下再次前来,唐容锦才真切地感受到这附近低到极致的温度。无数巨大的寒冰堆砌在潭水之中,肉眼可见的寒意氤氲在潭水上方,烟云缭绕好似仙境。
一枚黑色的蛋被死死封印在潭水的不远处,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
唐容锦上前一步,细细的朝那蛋望去。原本光滑的黑色蛋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整个蛋面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瞬就要全部碎裂。
这蛋再没有了先前的活跃,此时无声无息,好似死了般。
既已签订了契约,唐容锦便没有了顾虑。她伸手挥开了封印,随即狠狠地捏住了黑蛋。
那蛋壳此时的手感出乎意料的柔软,稍一用力,施力下方便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唐容锦挑着眉望它,眸中满是愤懑。“就是你这个小东西把我害那么惨?现在就将你敲了给我煎蛋吃!”
此言一出,刚刚还寂静的黑蛋竟开始了微微的颤抖。那纯黑色的蛋壳散着莹莹的微光,随着颤抖的频率明明灭灭。
下一瞬,在唐容锦震惊的目光中,那已然碎裂的蛋壳竟片片掉落,转而整枚蛋在她的手中化为了一堆碎片。
一只通体纯黑的小兽闭着眸子,静静地蜷缩在她的掌心之中。
“这是被吓得早产了啊??”
刚刚降世的小兽甚至连幼年期都算不上,身子甚至尚未发育完全。似龙的头颅上有一对还未露头的小角若隐若现,四个爪子微微蜷缩,一条短粗的尾巴自外围将整个身体护住,呈现保护姿态。
“这是个什么品种?”
唐容锦心生诧异,捧着它向夜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