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纸条?”
沈笑笑有些懊悔地摇了摇头,“大概也仅有沈修一人知道那纸条上的内容了,旁人只道他脸色突变,白得吓人,在下一瞬便销毁了手中的纸条。”
“他连夜下令撤回了黑市内的所有侍卫,解除对黑市的一切限制。在那一夜之后,更是连续大半个月未上早朝,轩辕还未曾出现过这样的先例。”
“大半个月未早朝”唐容锦当下便来了兴致,微微敛目思忖着,“这纸条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沈修吓成这样?”
“此次刘家出事南辰皇必不可能不知晓,却是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估计也在忌惮着什么。”
倒是有意思
几人动作倒是不慢,不过须臾便来到了刘家所在的大街。四周一片寂静,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人,便是连那活跃的商贩都没有,与皇城内的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浓的血腥气。”
东方靖瑶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前凑了几分,将唐容锦护在了自己的半个身位之后。唐容锦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接受了来自伙伴的保护。
整整一条长街,百姓们闭门不出,各个家门紧闭。隔壁街传来声声热闹的叫卖与杂耍声,对照起来更显荒凉。
唐容锦神色微凝,心道奇怪。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再怎么说也是南辰皇城的地界,如此严重的大事皇家当真不想插手吗?
一道略带探究的视线攀附上了
侧脸,唐容锦神色一凝,身子瞬间飞出,直朝着角落而去。
“哎呦,大人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东方靖瑶几人心中大骇,跟着跑了过去。只见唐容锦手中拎着一个身穿麻布的小孩儿,他满身泥泞,衣裳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黑漆漆而满是破洞。
他并未穿鞋,在这寒冬中冻得瑟瑟发抖,手脚之上尽是可怖的伤口与冻疮。
是个小叫花子。
“呦,看来这南辰发展的也不怎么样嘛!皇城地界,竟还会出现乞丐!”
南宫百里一脸玩味,弹了弹小叫花子微卷的发丝,“小家伙,这附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叫花子满脸惶恐,显然被刚刚唐容锦那脸上的狠厉吓了个不轻。他身体微微战栗,有些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南宫百里。
“不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小叫花子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力气之大竟让唐容锦险些脱了手。她皱了皱眉,骨节分明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不说的话我让你现在就死。”
小叫花子浑身抖得厉害,他抬眸望了望唐容锦,又望了望这除他们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好半晌才哆哆嗦嗦道:“大大人,我告诉您之后,您能不能不杀我!”
他眸子通红,声音带上了哭腔,“我还不想死,冬天太冷了,我不想死在冬天。”
唐容锦皱了皱眉,稍稍收回了满身的戾
气,她的手却并未松开他的脖颈,厉声道:“说。”
“刘家刘家嫡孙杀了刘家家主!如此大逆不道的丑事竟然出现在堂堂炼丹第一世家!他为封止舆论甚至在刘家肆虐杀伐,其内侍卫侍女与旁支死伤无数!”
望着唐容锦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小叫花子抖得更厉害了。“如此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就应该遭受天谴!”
“轰隆——!”
不知是映照什么,在小叫花子话音刚落之时,一道天雷骤然在天边炸响,声势浩大,回音冗长。
小叫花子被吓得猛一哆嗦,一股温热瞬间在双腿间流淌,顺着裤脚滴落在地。难言的骚味冲天而起,唐容锦脸色更难看了些许,撒开了手。
被放开的小叫花子瞬间连滚带爬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刘家嫡孙那不就是刘子轩吗?!”南宫百里脸色亦是不好看,“他曾经说过,自己是刘家家主一手带大,关系可比他亲爹亲多了,他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亲爷爷?!”
“甚至还在刘家大肆屠杀,这可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沈知意摇着头不解,“就算如此,他亲爹也不会任由他胡闹,这件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唐容锦眸中满是严肃,用传音石吩咐斩空调来一支小队,守在刘家附近,其余人继续在驿馆中等候命令。
随即转身对南宫百里几人沉声道:“还是要想办法混
进去一探究竟,我怕再拖下去,我那小徒弟就真该没命了。”
几人点头应和,随即沉默着来到了刘家的大门口。金碧辉煌的外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灼眼的光芒,府邸门头修得极高,不免给人一种想要俯首称臣的感觉。
府邸极大,将暴发户般的装潢贯彻到底。
“还真是气派啊真不愧是南辰第一炼丹世家,当真是豪横。”南宫百里啧啧称奇,“回家让我家老头子也重新装修,那老派的风格看着就寒碜。”
唐容锦笑了笑,环顾四周,“这府邸太大了,我们几人分头行动,各自搜寻,若是出现紧急状况立刻点燃信号弹。”
“明白。”
五人在刘家的大门前分离,唐容锦没有走正门,反而是选择围着刘家的高墙走了一圈,从刘家的后山处翻入。
与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