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险些没抑制住把他过肩摔的本能反应,道:“轻功练得不错,不过李长安没告诉你,这样突然出现在人身后,是很危险的吗。”
丰元七嘿嘿笑了,“嗯,轻功是孟大哥教我的,我很努力在练。”
姜绾叹了口气,“好了,说吧,进去的法子。”
丰元七指了指别院后面的一处湖泊。
“那里,有一处活水从地下引入别院中的荷花池,先前营里报信的兄弟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不过在荷花池地下有活门,不知道池边有没有人,若是没人帮咱们开,就有些麻烦……”
丰元七还没说完,姜绾已经开始动身往湖泊走去,“好,就从那里进。你会不会水,水性如何?”
“如若不会,就在岸上等我。”
“会!我、我水性还不错。”
姜绾到了湖边,让丰元七在前面领路,两人一起扎进湖中,潜入孟家城西别院。
湖中水很凉,姜绾跟着丰元七向前游了半炷香功夫,到达了荷花池活水引入的地下口,这里用铁铸的栅格封上了,朝里的方向挂了一把锁。
丰元七试着往池边看,上头似是有人影,但在水底也无法呼喊,姜绾上前来,把他拨到身后,用他腰间的匕首直接把锁撬脱了,带着丰元七向上游去。
荷花池边有一处半亭,半亭外是一条十字路蜿蜒向着院门而去,此处站了许多人,姜绾和丰元七从池水中哗啦一声破水而出的时候动静不小,一排过去的人全都回头朝池中看了过来。
最前头站着李长安和孟迟,二人同时一惊,疾速往池边赶来,李长安拎起了丰元七,孟迟伸手要拉姜绾上来,却被推开了。
“你小子怎么来的?谁让你从这里头来的?地下带锁了你不知道么?你还带着人来,要死下头看我不……”
李长安揪着丰元七像拎一只小鸡,站在岸边就开始教训起来。
姜绾上岸后,孟迟立即拖了自己的外袍把她罩住,整个人杵她面前把人挡了个严严实实,顾不得问她怎么来了,见着她头发丝在淌水就急得不行,“先去把衣裳换了,走。”
姜绾没答应,朝李长安道:“是我要他带路的,池底的锁我砸坏了,记得找个人修一修。”
李长安正教训着人,闻言只得住了口,碍于孟迟在也不好朝姜绾发火,只得扭头道:“这不添乱么!”
李长安如今带人被官府的人堵在孟家别院中,心急气躁,刚说完又提了一脚旁边的假山石,给姜绾拱了拱手,“多有得罪。”
姜绾不计较,道:“无妨,李副将稍安勿躁。将军在营中安好,宿老调整了新的方子,如今江世珍和范一程在守着,相信很快会醒来。”
李长安听到这个,神色松弛了些,但想到这园子里的麻烦事,又皱起了眉头,姜绾立即捕捉到了,他们拦着们不让官府的人进来,李长安又是这副着急模样,她多少猜得出来些,那些被孟星阑掳来的孩子应当是出事了。
“那些孩子没救回来?”她看向孟迟。
孟迟神色肃然,却还是记挂姜绾一身湿透,“你先跟我去把衣裳换了,到屋里我再和你说这里的事。”
姜绾不忘叫上丰元七一起,怕自己走了李长安责骂他,丰元七抬头看李长安,挨了一记暴栗但得了准许跟着姜绾走。
孟迟安排了其他人带丰元七去换衣裳,亲自领着姜绾去了一处干净的小院子,他找来了一身干净衣裳放在屋里,“我在外头等你。”
他出去时关上了门,姜绾迅速换好了衣裳,把头发擦了半干,重新拢在脑后松松地用绳子扎好,就开门出去,外面孟迟已经烧好了一壶热茶。
“这里没有别的,先喝点热茶暖暖。”
他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姜绾接过,茶热得刚刚好,不烫嘴但一杯下肚周身都暖和起来,她喝了一杯就不让他再倒,“先说说你这里的事。”
“杨翰宁他们怎么得的消息?”
“尚不得知,我们带来的人没有问题,刚堵了孟星阑在屋里,还没来得及把人转移出去,他们就来了。”
孟迟回忆这事,在姜绾他们没来之前,他和李长安已经觉得蹊跷,但闭门筛了一遍,自己的人没问题,现在还没能出去,查不到是谁漏了风声。
姜绾接着问,“孟星阑人呢,那些孩子都还在吗。”
孟迟放下手中暖壶,抬眼看她,“你不该来的……”
姜绾没理他,“所以,他实施了换眼术?死了多少人?”
孟迟一愣,她全都猜着了,这事情棘手就在这里,他和李长安本是来擒孟星阑的,但一起被杨翰宁的人堵在了里面,要是让杨翰宁的人进来搜,看到了园子里的场景,根本说不清他们到底是来擒人的,还是来护卫的。
何况孟荣旌还有心思有意嫁祸,如此更是难澄清了。
“那带我去看。”姜绾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