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您博学多才,在下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遇到女儿村?」何卿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因为《金字经》。」曲游春说完,喝了一杯。
「《金字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何卿歪着头看曲游春。
「要聊《金字经》,那得追溯到我的师父那一辈……」曲游春故意顿了一顿。
「你师父不就是夕羌月吗?」何卿好奇地屁股往曲游春这边挪了一点,洗耳恭听。
「没错。」曲游春用手指点了何卿的鼻头,何卿不耐烦地推开了曲游春的手。
「当我师父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家里的长辈不知道从何处带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就是花清。那时候花清身上都是字,十分惹人注目,我师父就问那些长辈,那些长辈劝我师父不要多管闲事,花清和他无关。
那时候花清第一次来钟山殿,人生地不熟的,看到我师父和她都是小孩,就和他十分亲近。」
「原来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何卿插了句话。
「嗯。听长辈说《金字经》是从上古时代流传到现在。《金字经》由自己亲自去选择引路人,也就是传承人。至于怎么出现的至今无解,有一群人专门奉《金字经》为神迹,可能是因为传承人的责任重大,《金字经》的传人都活得不久,寿命都在二十二岁左右。至于为什么她能遇到女儿村,估计是《金字经》给她的一个考验,考验她能不能成为《金字经》的引路人。」曲游春说完眼神和何卿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那……窑祁跟我说过花清来到门中的世界已经五年了,她花了五年就是为了找到夕羌月?」何卿难以置信地看着曲游春点头。「花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重情重义。」
「花清知不知道《金字经》的事?」何卿继续问。
「不确定,知不知道和说不说,都要看花清自己的意愿。」曲游春说完摸了摸何卿的后脑,「好了,酒也喝完了,你该休息了。」
「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何卿若有所思的回了屋。
花清出来小解,不小心听到了他们两人的所有对话,心里实在难以置信,双手慌得直出冷汗。
花清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休息。
由于文鳐受伤,她们四人要在女儿村住上一段时间。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喜婆和丫鬟们给窑祁戴上头饰。
寝宫内外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
一眼望不到头的红锦地毯早已铺好,站在两边的侍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下漫天的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
窑祁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的容颜,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皇帝看呆了。
没想到平时潦草的衣服里包裹着的竟是这样的尤物。
皇帝牵着窑祁的手来到宫门口,窑祁厌恶地想扯回自己的手,皇帝的手劲收紧了一些,窑祁只好作罢。
二人来到宫门口,外殿的大臣们齐声喊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等一下。」窑祁突然阻拦。「我也要万岁。」
大臣们面面相觑。
「好,就听皇后的。」皇帝高兴地拉过窑祁。
「你要带我去哪儿?」窑祁慌张地问。
「窑祁别急,入洞房还要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皇帝调戏着窑祁。
「谁想跟你入洞房?」窑祁气急败坏。
外殿的大臣恭贺后匆匆四面散离,整个宫殿空旷无比,
外殿地面的青石板路变化成了一种厚实又柔软的皮。
「这是什么?」窑祁好奇心重,想过去摸摸,被皇帝一把拉住。
「别对溟海皇不敬,跪下。」皇帝一脚踢到窑祁的腿窝,窑祁稍不注意双膝跪地。
「这是……」窑祁的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这是生物吗?」
皇帝嘴角一丝冷笑,眼里露出了蔑视的神情。
「这回托我的福,让你开了眼,你可要好好地感谢我啊。」皇帝抓着窑祁的手腕,生怕窑祁再次逃走。
不知哪里传出了一声巨响,像是海里的鲸鱼叫声一样。
「大鱼?……这竟然是鲲?」地面有一丝移动,像是在回应她。
如果石中谒金门内存在着鲲这种生物,大胆猜想的话,那鲲的整个背就是门中世界。
「走吧,刚才溟海皇已经认同你当我的皇后了。」皇帝拉扯着窑祁往寝宫而去。
窑祁还在震惊当中,忽感危机,对付一个皇帝难度已经不小了,如果与鲲为敌的话,那窑祁真是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