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祁,窑祁还是觉得人命关天。
次日,窑祁来到海边,赶巧祭典举行没多久,花清坐于祭台上,一言不发。
身边的面具男双手举到耳侧,拍了拍手。
“架锅,上汤。”
在一旁候着的两名男子带着一口大锅架在了花清的面前。
锅里是白色的液体,那种味道是戏腔之前喝过的鸡汤。
“第一位,当归。”
祭台一侧站了一排男子,分别有两个男子组成一组,每一组手中都拿着一个大竹筐,筐里好像放着是草药,但是什么草药需要用竹筐装着?
两名男子直接把第一个竹筐里的东西倒进了锅里,草药之类的窑祁不认识。
“要是何卿在的话就好了,她一个毒师肯定认识这些中药。”
窑祁呢喃着,眼神落了灰。
“第二味,通味灵芝。”
刚倒下去,窑祁听到了这汤水里出现了乌鸦的鸣叫声。
“我耳朵出问题了?”
汤水里怎么会出现乌鸦的叫声?
窑祁看着周围的人,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都在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那口锅。
“第三味,肉松茸。”
窑祁发现,那第三位草药竟然活了,行为举止活脱脱像一个人一样。
那两名男子剜下了肉松茸的眼睛,把烧红的铁水倒进了肉松茸的嘴里,瞬间全场散发着血腥味。
“第四味,何首乌。”
接着另一组的两名男子搬上了虎头铡,把会动的将何首乌压在虎头铡下,切断了何首乌的手和脚,留下了身体扔到一边。
原本晴朗的天空又一次乌云密布。
“第五味,黄精。”
那黄精苦苦求饶,两名男子剥下了他的皮,拿了一个盆,那男子在黄精的脖子上来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另一名男子连忙拿盆接住,剩下的肉扔进锅中。
“第七味,茯苓。”
那只茯苓想逃走,双手却被两位男子紧紧抓住,只见手起刀落,砍下了茯苓的双臂,扔进了锅中。
“第八味,人参。”
面具男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祭台下,人群骚动不安。
“人参呢?人参去哪儿了?”
“对啊,人参怎么没了?”
面具男看一侧迟迟没有动作,眼前的汤沸腾着,血腥味飘散在祭典现场。
眼前的一切着实诡异,那一筐筐中药好像成精了一样。
精怪在窑祁眼里司空见惯,可是植物成精她还是第一次看。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锅里缺了一味药,百姓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这次怎么准备得那么潦草,最后一味药没抓到吗?”
“那谁知道,缺了一味药,这汤还有效果吗?”
“村里没有人参了吗?”
质疑的声音不断传出。
祭台上花清的身体突然一震,眼神转向了身边的面具男。
那面具男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清。
二人眼神一接触,面具男突然高喊:“第八味,人身。”说完,面具男一头扎进了锅里,锅中的面具男不停惨叫着,不一会儿锅里就剩下汤水滚动的声音
窑祁吓得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她看周围的人没有多大反应。
她抓住身边一位大哥晃着他的手臂:“出人命了你们没看见吗?”
这村子到底怎么了?
台下的一位男子走上祭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后,喊出了话:
“神仙汤完成,赐汤。”
那名男子说完,百姓开始排着队走上祭台,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碗,来到祭台上的锅前,男子用大勺子舀了一勺倒进了百姓的碗里,就这样每个人都喝了祭台上的那锅汤。
窑祁已经震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你们……你们是在喝人汤啊。”q
花清突然晕倒在祭台上,窑祁赶紧跑上去扶起花清,她不经意瞥了一眼锅里的汤。
锅里哪里还有中药的影子,漂浮在汤中的,不都是人体组织吗?
窑祁一震反胃,呕了出来,差不多把前几天喝的鸡汤都吐出来了。
窑祁才反应过来之前喝的汤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了。
鬼屋,鸡汤,这一切都明白了。
窑祁看着那些百姓开心地一个接一个喝着锅里的汤,直到大锅见底,锅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窑祁再一次想吐,幸好忍住了。
她带着花清走下了祭台,花清面无表情,被窑祁带回了大娘家。
窑祁不放心花清,把法术汇聚在指尖,点在了花清的额间。
花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