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谷内厮杀声也越来越弱。
“姓裴的狗贼,赶快过来受死!”
朱升徐达步步紧逼,刀剑加持之下,已在裴烈身上割出好几道血缝。
“他吗的,这两个贱种是铁了心要我命了!”
裴烈大汗淋漓,强忍剧痛,双掌如鹰勾之势抓起左右两个亲卫,用力朝前方掷去。
趁着两人分神格挡之际,快速凌跃上马。
“驾!”
他大声呵斥,鞭笞马背,飞快朝暗处遁去。
“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可以出卖!”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话还没说完,裴烈已经骑马跑出三丈有余,两人顿时又怒又气,大刀狠狠劈在石壁上。
正在这时,一个青衫人从树林窜出,速度之快,直逼雷电,右手只是轻轻一提,便如抓小鸡般将裴烈逮住,猛掷地面,摔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好啊!”
“摔得好!”
人群见状喝彩不止,惊呼阵阵。
朱升则是立即整顿将士,俯首道:“参见杨左使。”
“朱堂主无须多礼,鄙人还要多谢你寻回粮草,为明教除了一大害呢。”
杨逍浅淡一笑,将人扶起。
“居伟之功属下不敢冒领,这都是曾少侠足智多谋,设下此计。”朱升回答道。
“哦?”
杨逍甚感意外,又看向一旁的褴褛少年,心中十分佩服。
张无忌走上前,郑重道:“杨左使,晚些再论功行赏也不迟,咱们还是携了粮草,尽快出谷吧。”
杨逍视线扫过,点头道:“听我号令,立即——”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听一响亮清脆的声音传出:“诸位远道而来,我这当主人怎么着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是”字刚落,只见四面山头哗啦啦涌出大量敌兵,身穿甲胄,拉弓搭箭,那箭头燃起明火,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谷中。
“这,这地方怎么会有伏兵!”
“姓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或震惊,或疑惑,有的已经举起拳头,狠狠砸在裴烈同样迷茫的面门,将他的鼻梁打断,哀嚎不止。
“公子,还真让你猜对了,这地方果然有古怪。”阿笙走上前道。
张无忌面色凝重,并没有答话。
“敢问阁下是谁,和我明教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杨逍镇定自若,朗声道。
“杨左使此言差矣,在下非但和明教无仇,反而还要给尊下一个天大的恩惠。”
“什么恩惠?”
“自从我蒙古铁骑入关以来,境内百姓安定,一片繁荣,若是杨左使能率领明教归顺元朝,皇上必有敕封,届时人人都能加官进爵,享尽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这声音飘忽不定,时响时沉,杨逍临耳静听,也没能发现说话者究竟在什么方位。
“我呸!你们蒙古兵天性凶残,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同胞,想让你爷爷我投降,门都没有!”
徐达义愤填膺,大声骂道。
“兀那贼子,赶紧束手就擒,否则老子立即杀了裴烈这个狗杂种!”朱升则是拎起裴烈,要挟道。
“主子救我。”裴烈眼见有一线生机,大声哀求。
嗖嗖!
两矢冷箭随后穿空而出,一支直指徐达眉心。
好在杨逍及时出手,将箭矢夹断。
这另一支却是直奔裴烈,“噗呲”一声穿入心脏。
“你,你们!”
裴烈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闷哼两声,暴毙而亡。
“好险,好险!这鞑子心也忒狠了。”徐达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在下平常最看不起卖主求荣的废物,就先替贵教料理了。”那声音又冒出道,“杨左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鄙人身为明教光明左使,早就以驱逐鞑子,收复山河为志,阁下既然是为元朝卖命,那就是杨某的敌人,何须多言?”
杨逍冷笑一声,上前两步,似在明志般长啸而出,浑厚内力加持下,顿时震得空谷传响,山林撼动。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原来汉人都是这般蠢如猪狗么。”
“也罢,过了今晚,明教就会不复存在了。”
只听那人叹息着,声音却显得云淡风轻,仿佛对杀人一事已稀松平常。
随着话音落地,山上伏兵迅速拉起弓箭。
唰唰唰!
漫天火雨集铺天盖地之势,朝着谷底一顿猛射。
山谷外则是涌来黑压压一片黑甲骑兵,也不进谷,只是守在入口,严阵以待。
“众将士随我冲锋!”
杨